“听说这架专机是佟老送你的二十四周岁生日礼物。”
这事,她在新闻上听过。
一般人家送生日礼物,送个领带啊,钢笔啊什么的,有钱人家嘛,送跑车别墅的也有,但飞机——呵,这是宁敏见过的世上最最豪华的礼物了。
佟庭烽一笑,并没有解释他们乘坐的专机并不是他自己那架,而是汪以涵的——
下午时,他玩了一个游戏,做了两件事。
一,向以涵借了他的专机。
当时,以涵怪怪的瞪他:“你自己的不用,为什么用我的?”
他笑:“你猜!”
那人当然猜不着。
第二,向爷爷报告了自己的行踪:去了长三洲。
这仅仅是混淆视听的手段。
只有一个目的:未雨绸缪,免后顾之忧。
他觉得,郝军会卷土重来,而他走了这两步棋,可以让他安然的离开东艾国,暂时得几天清静。
对,只是暂时。
他需要时间,以及空间,为他的婚姻打造根基,牢牢将这个女生占有。
“嗯,爷爷送的!”
24周岁,他得到了一份大礼,但也为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生平第一次的性~经验,就是那夜里得到的,那种感觉,一直烙在他心上,可他从来不敢回想。直到有了这个女人,新的经验覆盖了旧的印象——六年后,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床第之间的欢愉,比之前,更刻骨,更销~魂。
“佟老真是大手笔!”
她赞叹。
佟庭烽微一笑,转头看:
“佟家不缺钱。佟家买的不是专机,而是人身安全。佟家的随行机组人员,都是千里挑一的优秀人材。层层被删选,所有人都会被备案,一旦录用,就是十年的合约,待遇比一般民航好上三四倍。”
“有钱人永远不知道没钱人的苦恼。”
她咕哝了一句,睨他:
“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猎风组时,她的薪资福利都算是好的,可再好也好不过帮他家开飞机的多——佟家真能烧钱。
“谁说不是。已经是!我的副卡,不是在你手上吗?”
推开卧室房间大门,佟庭烽带着她进了一间精致豪华的卧室,扯掉了领带坐到了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她才没有乖乖上去呢!
这是床,那位置,太亲密——这种肢体上的亲密,她到底还没有马上习惯起来。
“我比较喜欢花自己挣的钱,那样有成就感。”
她选择坐到了沙发上。
他跟着一笑。
对,她并不看重金钱,也不看重相貌,所以,她面对他,总是这么的冷静——可他不太想看到她的冷静,这会让他生出一种患难患失的感觉。
“如果你想自己挣,也行,等过了年,我把你安插到公司,你爱做什么,你自己挑……”
宁敏听着一怔。
过年?
是哦,转眼,又要过年了!
她已经离家六年,每一年,都和晚晚独自在外过年,而父母则在东艾国,一家人分居两地,家不成家啊……今年,好不容易回了国,却不料会闹到这样,不能和爸妈欢聚一堂也就罢了,而且还和女儿被迫分离。
人生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离散。
“怎么了?”
那一刻,他有看到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伤惘,连笑容都收了起来。
“累了?”
“不累!”
她轻轻说:
“你去洗洗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嗯!”
他点着,站起,走近,双手撑着单人沙发的扶手,细细的端详这张令他着迷的脸孔,那唇,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么,红的煞是好看。
“要不,一起洗?”
很具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种引诱,男人脑海里想到的是之前在浴池里的缠绵。
“不要!”
她瞪,脸不觉***辣起来,有臊意在她眼底漫开。
可他喜欢看到她难为情的样子,冷静的表情破裂,带上了女人的娇媚!
“那我去洗,然后我们再说一会儿话……”
佟庭烽怔怔看了一眼,起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去了洗浴室。
这个男人,亲她是越来越自然了。
她有点无奈,心,不免的乱跳了一个。
趁他洗澡,她整理了一下行李,季阿姨准备的,都是下午时候送过来的。
季阿姨说是先生吩咐的。
箱子里是一些夏季的衣裳,一件件都没有剪标牌,这个时候的澳洲是夏天,很热的。
她挑了一件睡衣,本想换上,却发现这衣裳,很暴露,是情趣内~衣。
她瞪了好一会儿,脸孔发烫,哼,穿这种衣裳,那是自找麻烦。她绝对不穿。
还好,最底下还折着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裙!
她换上,钻进了被子,抱上抱枕,将整张脸深藏,透过小小的缝隙,研究着,打量着,沉定着,迷惘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生活,陌生的心情。
她贴着枕面,有点不认得自己——怎么就轻易上了一个男人的床。
这实在有点不像自己的风格。
她从来不是那种浮躁的人啊!
可这事,就是这样真切的发生了。
佟庭烽穿着睡袍出来时,正好听得敲门。
他去开门。
“boss,通讯室有您的卫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