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没话,用右手抓住对方反方向的手腕,然后迅速切入进去,以臀部顶住对方的腰部,把对方拉近,使出一个杠原理,将身后的男人摔了出去,砰,砸在了地上……那过程极快,而且利索,就在佟庭烽呵斥,身后之人回答之间完成。
“咳咳咳,老婆,老婆,你你你你出手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这是谋杀亲夫!哎哟,痛死我了,痛死了……”
那人惨叫,嘴里却还在油腔滑调。
“谁是你老婆,敢沾我便宜,信不信我把你满口牙全给打下来……吨”
宁敏气瞪着眼,回头。
佟庭烽扯了扯嘴角,心下有点叹息:这个女人,真让他这个男人觉得没有用武之地,他还没动手呢,人就被她摆平了。
可就这时,宁敏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轻轻“咦”了一声,然后惊奇的叫出了声:
“怎么是你?阿顺?”
“可不就是我!老婆,你太狠心了……”
“你你你……你真是阿顺?”
她连忙上去扶,这一举动,令才舒眉的佟庭烽不觉又皱起了眉——
离开东艾,才到澳洲,这里,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这么巧,会蹦出了一个熟人阿顺来?
这是什么来头的人?
居然还和他的女人要好到可以以老婆相称?
对此,他有点小不满。
“对对对,我是阿顺……老婆,一别就是三个多月,你想不想我,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朝也想夜也想,想的是心肝都疼了……我还以为这辈子我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还好还好,老天爷还真是很给我脸的,终于还是给了我们破镜重圆的机会。来来来,老婆,让我抱一个……想死我了……”
还当真又张开双手把宁敏深深给抱住了。
边上,佟庭烽的脸顿时黑了——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还真做得出来……
他的太阳穴,那是噌噌噌的直跳。
“喂喂,臭小子,放开我……”
她奋力一挣,挣脱,瞪了一眼这个激动不已、满脸发光的英俊男生:
“不许叫老婆,叫宁姐……再叫老婆,我踹死你……老婆是难乱叫的么?”
“为什么不能叫?当初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只要我坚持下来,只要我能熬过那一道生死关,你就嫁给我的……哎,你可别说你忘记了……时间地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老婆,现在我和你都好好的活着,你是不是得兑现当日的承诺了……”
说到最后,脸上全是期待之色。
站在宁敏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瓜子脸,五官俊俏,穿着一件运动背心,运动短裤,头戴一顶运动帽,个头挺高,一米八,显得削瘦,看上去,像学生,此刻,一脸受伤的模样,表现的很认真很认真。
宁敏狠狠抽了抽嘴角,不由得摸了摸额头,想起了三个月前她用这句话哄这个孩子的光景——
她和阿顺是在竺国认得的。
当时,她在逃难,遇上几个莫家的兵正和这小子近身肉搏,原本,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却在无意间听到那些人想要斩草除根。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原则,她好心帮了一把这个身中枪伤的少年。
那会儿,她真以为这孩子活不到第二天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办法送医……她只能跑出去给他找草药,可等他回来时,他不见了,之后,她怎么找都没找到这个受重伤还不忘嘻嘻哈哈的男孩。
当时,她以为他是被他的仇家给抓走了,还曾伤心了两天——
那时,她看到了太多的生死,心变的极为的敏感。
实在没想到他还活着。
她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转头看到佟庭烽正挑眉,用一种清凉的目光关照这位很爱油嘴滑舌的家伙,不由得又捏了捏眉头,耸耸肩,摊摊手,说:
“别跟他一般见识,毛孩子一个,今年十八岁,是一个正处判逆期的孩子,三个月前,我在竺国遇上过一回。顽劣的很。”
“老婆,你就这么向别人介绍我吗?我们可是有过婚约的……”
阿顺皱起
了那对漂亮的很不驯的眉,用不太良善的目光扫过佟庭烽,那眼神透着某种奇怪的敌意。
“闭嘴,还敢乱叫是不是……除了叫宁姐,其他什么都不许叫,叫宁姐,快叫宁姐……”
这死小子,真是能给她添乱。
“不,老婆……呀,别拧我耳朵,别拧我耳朵,我叫,我叫,宁姐,宁大姐,大宁姐,痛死了……”
阿顺没想到她会真拧,手劲还这么大,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他活了这么大,还没被一个女人给欺负成这样子过。
一片蓝汪汪的海水边,一个美丽的女子,凶巴巴的拧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耳朵,一手被反负在背后,另有一个英俊的男人在边上看着,满眼的恼愠之色,在看到女人如此教训那个男生时,唇角微微翘了翘——他的太太啊,温婉起来,那是真温婉,凶悍起来,那是真凶悍。
一个漂亮的小男生跑了过来,瞪大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哇,原来妈妈凶起来,是这么有力量,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提醒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惹妈妈生气,一个大男生被妈妈这么拎着拧,太丢人了……
对面,巴特恩眯着眼,目光落在男孩身上:这个对任何人都不卖账的权贵少爷,怎么会乖乖驯服于这个女人?
而另一边,跟着佟庭烽来的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