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当一个问题出现,我们就得用一个正确而有效的方法对其加以解决,而不是放任它恶化……这话,是您当年劝我的。我一直觉的很有道理。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心怀理性,而不是走极端……不论是外交关系,还是邻里关系,或是亲人关系,以和为贵,是上策。撕破脸皮,这是下策,会激化恩怨,并不可取……
“无论是佟家,还是霍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作为长辈,没有人想看到不应该发生的事,添了别人嘴里一个讨论的话题。佟老,您说,对吧?”
上位者的言词,官腔十足,不过,话里的恭敬,还是听得出来的,可见,这位也的的确确怀着诚意想来解决纷争的。
“啪!”
佟漾将手上的手机拍在了桌面,抱胸扯嘴一笑,眼神凉嗖嗖的:
“霍部长,说白了,您拿着纳税人的钱,乘着专机,跑来澳洲,无非就是替你儿子来抢老婆的对吧……你再怎么绕着弯儿说,都是这个目的……哎,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替我家甥媳妇挡了这么一颗子弹,我甥媳妇就该踹了我家甥儿,然后重新投入你儿子怀里,那才是正理儿了是不是?”
霍长安把目光投到这个女人身上,基于三十年前的事,这个女人对他怀恨到如今,他清楚,话里若不带刺,那反而奇怪了。
他耐着性子接下了话:
“这话,是佟小姐说的,可不是霍某人说的。”
“你是没这么说,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佟漾冷冷揭穿:
“大老远的,你把我们全都招过来,还把我们佟家的亲家公亲家母亲家爷爷全都捎带过来,为的是什么,明摆着的事——你们不就是想破坏我甥儿甥媳妇的婚事么!
“我告诉你,今天霍启航中弹,不是我咒他,全是他咎由自取。他要是好好的待在琼城办他的正事,他能倒这份霉气吗?
“不能吧……
“他要不来,我家甥儿甥媳妇现在也不至于滞留在澳洲,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而是该待在我们家的佟园,和和美美的亲家讨论婚礼该办在哪里?该给多少礼金?该定在什么时候……这一切是谁给破坏掉的……”
“等一下……”
霍夫人越听越不是滋味,声音不高不低的打断插话:
“佟小姐,
您这护短是不是也护的太厉害了?”
“我怎么护短了?”
转头看向季如夕的佟漾,眼神越发的嫌恶冰寒。
“难道不是吗?小宁早在六年前就是我家启航的人,还给我霍家生了一个女儿。”
这句话,绝对有份量,拿来堵人口舌,绝对有杀伤力。
霍夫人见佟漾咬了咬下唇,没有接话,就不紧不慢往下接着说了下去:
“我家启航长情,对小宁是动了真心的,一上心,就念念不忘六年。他跟我们提过的,这辈子就打定主意唯小宁不娶了,也跟我们两位长辈通过气了。
“四个月前,他总算是把人给找了回来。还把晚晚也接进了首相府,就等小宁的调辞报告生效,回了国,就能着手办这件婚事。
“可惜,事与愿违啊。中途时候出了一些事情。小宁被困在了竺国。那四个月,小宁在外头肯定是吃足了苦头的。但我家启航为了这丫头,也没少受苦受罪。
“好不容易吧,小宁回了国,却因为另外一个意外而进了你们佟家。佟庭烽要是不知情也就算了,毕竟韩婧长的和小宁像,这事儿,我们之前谁也不了解。可偏偏呢,他后来是知道的。
“在知道的情况下,小佟没有把人送回d区,反而动尽一切力量封锁她的消息,之后,干脆就匆匆拿了结婚证。这种夺人之美的做法,他做的难道是厚道的吗?”
佟漾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冷笑,正要说话,何菊华淡淡的以清冷无比的声音接上了话来:
“真是好笑,就准你们能在六年前把人给抛了弃了,就不准我家谨之在六年后把人给娶了吗?谁规定的,阿宁生来就该做你霍家的媳妇?难不成就因为阿宁生了一个女儿,她就非得进你们霍家大门么了?”
“就是就是,就算给生了女儿又怎么样了?你们霍家又不是没有私生子落在外头,也不见那些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们一个个进了你们老霍家。合着这些个女人,不进你们老霍家的门,就不许别人追求了?这世上哪有这样子便宜的事。”
佟漾应和着,姑嫂俩一唱一和,倒也绝配的很,都在竭力维护佟庭烽,而且还把霍长安那些个丑闻也卷了进来,一下子把霍夫人损的那是哑口无言。
现在的这个佟漾以前是个内向的人,不过,自打三十年前出了那些事,之后,她的性情是赫然生变,或许是见得多了,眼界也宽,嘴巴那是越来越犀利。眼见得霍夫人一时找不到话来反击,她马上又往下激讽了下去:
“我家谨之一向最是厚道。不像某些人,尽做一些不负任责的事出来。
“既然那会儿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的,怎么就不能领证了?
“再说这领证又不是一个人可以自己领的。得两个人一起签字,得欢欢喜喜的拍个婚证照。
“你没瞧见那婚证上小宁笑的欢喜的模样吗?
“我怎么就没看出这是夺人之美之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