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南方嘉木会所,包厢内。
宁敏再次见到了季如商,保镖对她进行了扫描,她瞟了一眼那只仪器,任何窃听设备,都不能逃过它的法眼——季如商做事,绝对是小心谨慎的吨。
会客厅级。
季如商抱着胸,淡淡的瞅着一身淡定徐徐走近来的美丽女人,霍倾晚的事,于表面而言,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这个女人,真是沉得住气!
“东西带来了吗?”
屋子里很暖和,宁敏扯掉了围巾,随意吊在脖子上,头发扎成了马尾,双手插袋,四处环视了一圈。没有别的人。也许是藏匿在别的房间里。这间包厢很大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刚泡好的茶。边上,放着一个牛皮档案袋。
“我得先看看我要的东西!”
她静静的说。
“全在那个袋子里!原件资料!”
季如商用目光表示了一下。
宁敏点了点头,走上去,把那袋子取过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差不多就是这些东西,全是原件。
一一检查确定好无误之后,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信封:“东西就在里面,母片。你可以让人验证!如果你的手下够专业,还能专用的仪器扫描出它曾被拷贝过多少次!”
季如商走过来,步履婷婷袅袅,五十来岁的人了,骨子里那份妩媚依旧能把男人的骨子酥掉——保养的真是好,依旧若三十来岁的女人。
她将东西拿在手上,拍了拍手,从里间走出一个男子,应该是亲信。
她双手夹着那东西,吩咐:
“去检验一下是不是母片。”
“是!”
片子被取了去。
“宁笙歌,但愿你别再给我惹事。这些资料,我能给你,不代表我就收拾不了你们宁家……”
季如商坐在那里,淡淡的说:
“如果你识趣,大家都相安无事。如果你再咬着不放,闹大了,死的不是我一个,可能还会引起政权动荡,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你大可以放马过来。”
宁敏不理会,抓了一个打火机在手上,将那些文案,点着了,一张一张烧在烟灰缸里。
看着那蓝蓝红红的的火焰,她松了一口气,可并没有感觉轻松,压抑的情绪,仍然充斥在她的血脉里。
“我一直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季如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加害与我。就因为我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之前,我也有向你保证,我会守口如瓶。结果,你还是不放心我。”
季如商说:
“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宁敏抬头狠狠盯了一目:
“可惜,你现在这娄子捅的是越来越大了。李享叔叔是你派出去的是不是?那些被击杀在废仓的特种兵,你打算用什么名义通知他们的家属?季如商,为了灭口,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季如商的神情极为的诡异,坐在沙发里: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就装吧……季如商,你会遭报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要是霍夫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哼……”
宁敏冷笑。
这时,那个工作人员出来回复了一句:“是母片。”
季如商像是极为信任这人的,挥挥手,什么也不问就让人下去了,嘴里笑了一笑,显得轻松:
“我做什么了?宁小姐,信口别胡说。我会保留起诉权力的。”
也是,证据已经被她要回去了。
宁敏不想和这种人说话,等那一团火熄了之后,在确定所有东西都已被烧毁了之后,转身就走。
季如商等她出了门,打了一个电话:
“人出来了。截住她。接下去看你的了!”
二
“宁敏……”
下到底楼时,有人在背后急切的叫了一声。
宁敏扯掉了左耳里的耳机,本能的转身,微微一怔,眼一眯:
“佟蕾,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开学了么?”
“是开学了,这个学期,我参加了学生交换体验生活。未来一个月会在琼城上课。”
佟蕾上下打量着,感觉这个准嫂嫂的脸色有点奇怪,露着一种防备之色:
“我哥呢?”
“他办事去了!你一个人?”
他是这么说的!
“不是一个人。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来的。”
佟蕾说,笑容很明亮:“哥说,你怀孕了?”
“嗯!”
“怪不得哥哥被你收拾的这么服贴,原来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呀!”
佟蕾的语气是轻快的,她对她已经没了那份讨厌。尤其在发生安娜那点丑事之后,她对安娜失望的同时,加重了她对宁敏的好感:
“哎,以后好好待我哥哦!我哥其实很好哄的吧!哼,我还没见过他笑的那么傻过。有人说女人一孕傻三年。我怎么觉得我哥没怀孕,也有点傻了呢……准爸爸群候症发足了吧!”
听这孩子这么损佟庭烽,宁敏差点想笑了。
这时……
“蕾蕾,你在跟谁说话?”
有个声音清朗的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宁敏抬头看,一个长的很英俊儒雅的男人,笑吟吟,一团和善的走近,单手插在裤袋,很阳光,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就像一朵金色的向日葵。
这个男人目光带着琢磨之色,瞅了瞅她,又看向佟蕾:
“这位是……”
“我嫂嫂!嫂子,这是顾家四少顾惟……”
佟蕾给他们引见。
顾家的人?
宁敏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