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宁敏哪能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看向辰况。之所以会请辰况一起来,为的就是想逼一逼霍长安,以彻查此事。
她是清楚的,政治上的竞争,极其残酷,把辰况牵进来,让辰家掌握了这些不利于霍家的负面情报,霍家很有可能就会一败涂地吨。
但是,她别无选择。想要把那些重量级的国家高层绳之于法,就只能兵行险招级。
几天前,她见过辰况,见面的第一时间,她就提了这样一个计划,以及请求。
辰况怔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认真的反问了一句:
“宁敏,你让我参予进去,就等于是想让霍家快点倒台。”
这话表明,这个男人,是光明磊落的。
宁敏表述了自己就这件事的看法:
“辰况,在我直接称呼你名字的时候,我不会视你为军区长官,而只把你看作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我想说的是:首相大选在际,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逆转东艾国的政治格局。
“四个候选人当中,在我看来,霍长安绝对是个有领导能力的人,霍家根基庞大,拥有着根深地固的支持者,但同时,良莠不齐,也是一个客观的存在,清理门户,是他们必须做的。霍长安有实力当首相,我不否认。霍长家肯不肯拿自己人开刀,那就得让时间来证明。
“至于你,正值盛年,在国民眼里,你拥有着良好的形象,身边更有一群年轻有为的干将拥护你,如果能坐上首相之位,对于东艾国而言,的确也是幸事一件。
“而顾家那两位,顾震是个野心勃勃之人,身上带着一种侵略性,我总觉得他缺少领袖的刚柔并济;而顾靖,为人比较偏激,虽然他在公众面前,显得极为的儒雅。但从九年前那一场由顾家组织的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中,我能看这两位运兵作战的思维上可以看出,这二位或有将帅之才,却无领袖之能。
“所以,在首相大选之时,我更看中你和霍部长,二位无论谁做首相,都会是东艾之福。
“我认为:在大选前,霍家垮台的话,辰况,你得不到多少好处,这,只会增加顾家胜出的概率。
“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是能暂时放开你的政治目的,以一个我丈夫好朋友的身份,给我作一个见证。
“我需要的不是政治打压,我想要的是能有一个相对于比较稳定的政权底下,当权人能凭着自己的神圣使命,来主持公道。
“未来,不管是霍家当政,还是辰家坐稳这个位置,我都希望,国家这个机器,可以稳稳当当、正正常常的运转下去,不要出现太多的动~乱。”
辰况听了之后,深深睇了她一眼,丢下一句:
“谨之捡到了一个宝贝!宁敏,生完孩子,回部队吧!部队需要眼光长远、生性正直的长官来训练、带领我们的士兵……”
这话,充满欣赏。
一个国家高层对于一个优秀人材的欣赏。
她没有答应。
但他却答应了,只以见证人的身份出席,并监督。
可霍长安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
她觉得,她该说明一下,打消他的疑虑。
“霍部长,您放心,我没有要您马上处理季如商、霍长平,即时即刻的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知道孰轻孰重。一切可以等大选过后再进行!到时,您当选,给死者一个安慰,是您作为领导人必须给的一个结果。您要是落选,我也希望您能协助新的领导人给死者一个交代。
“如果,您放任不管,军事法庭,我会以第一原告出现。求一个说法。不管是与公还是与私。在未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希望,您能把季如商和霍长乐等一行人看管起来。别再放他们出来祸害别人。”
宁敏无比认真的说:
“我知道身在您这样一个位置。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但我相信,您心里,也是希望东艾正气长存的。如果您只算计个人的荣辱,家族的兴衰,任由恶人当权而放任不管。这个国家就不会有希望!”
霍长安静静的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苛厉的目光在霍长平和季如商脸上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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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近几年,政府体制中某些弊病都在一一显现,官官相护,职务腐化也日渐严重……重要的是国家的各种部门任人唯亲的这样一个不可取的陋习,也已经是非一日之顽疾,想除之,任重道远……不过,你放心,你反应的这件事情,我会认真处理。一定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如果经查实发现,季如商当初和竺国暗有联系,透露军事机密,胡乱下达指令狙击有功军士。军事法庭会对她作出最最严厉的判处。至于霍长平,一旦确定他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一经查证,定当从严处理……”
这些话一出,季如商顿时脸色呈现死灰之色。
因为霍长安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能说出这段话,那必然就会做到。
宁敏则重重松了一口气。但在看到霍启航那失尽人色的脸孔,心情一下子又变的极为的难受。
现如今,霍长安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以后他的命运,会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她不知道。
接下去,辰况和霍长安商议了一下该把霍长平和季如商拘押在何处这件事。
后来,他们达成了共识。对此,宁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到霍长安下令把季如商带走时,从头到尾不吭一声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