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婚姻失败,对像竟是自己的小妻子。
“后来,苏贞被媒体抓到和周家公子幽会,上了报,她主动向我承认,她已爱上那个男人,只是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向我提离婚,也是没有机会。那时,我一年也难得回几次家。
“我就成全她。以最快的时间把婚离了。
“只是那周文不是好货,并没有善待苏贞。根本就没娶她的打算,之后和一个名家小家缔结了婚姻。婚后继续花天酒地。
“那个人的人品真不怎么样。
“苏贞这些年过的并不好,这是事实。可是小督想让我和他妈妈复合,那是不可能的事……”
苏贞至今仍是单身这个事,佟蕾知道。只能说她运气太差了。
人家常说,吃一堑而长一智,她呢,婚姻路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那个周文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辰大哥,有没有想过好好教训这个混蛋一顿……”
佟蕾有点同情苏贞。
大概是因为她和她一样,第一段婚姻都失败了的缘故吧!
“迟早,他会阴沟里翻船!”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半瓶红酒不知不觉就滑下肚去,佟蕾那绷紧的神经,似被什么给捋顺了,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大,被灯光一照,显得格外的明艳照人。
辰况不自觉多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秀色可餐。
小妻子的模样儿,
实在是太惹人心猿意马了。
他转过了视线,去把她手上的杯子收了过来放好。
“蕾蕾,你酒力好不好?”
他突然问。
“不好也不差吧!偶尔会去我哥的酒窖偷酒吃。吃醉的概率几乎没有。哦,也不是,那一回我在夜半湾就喝醉过。”
提到这事,他问了一句:
“那一回,为什么独自喝闷酒?”
她眨了一下眼:
“我能不说吗?那些事,现在想想,有点可笑。太糗了……”
其实他知道,所以,很大方的没有再追问,说:
“随意!”
“谢谢!”
她并不想让他知道那一次她是为了前未婚夫要结婚而苦闷才喝的酒。
如果他只是纯萃的大哥哥,她倒是说一说也无妨,但现在他的身份是丈夫。
“睡吧!时间不早了!”
他重新把书拿起来坐到了床上,扬了扬手上的书:
“我得再看点资料……”
说着,他又瞅了瞅房里那明亮的灯,想到现在到底不是从前了,于是又说:
“如果开着灯,你睡不着的话,我就去书房。不过,我比较喜欢靠在床上看……”
看完把书往床柜上一扔,就能睡。
“不影响!”
她轻轻的答应,单脚跳过来,慢吞吞坐下时,屁股感受到的是一股子硬硬的触感,这好像是板床,石头似的,不由得低叫了一句:
“好硬!”
“是硬。从小睡惯硬床了。”
他知道她房里的床垫很软,一坐上去,就能陷下。
“婚床,不硬,今天,你只能将就一下!”
“嗯!”
被子够大,她掀过一角,盖到身上。
他把房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下他那边一盏。
视线一下变暗,睡意自然而然袭来。
佟蕾背对着他,抱着身子,闭着眼,鼻息间可以嗅到陌生的味道,无论是被子,还是身边的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耳边,时不时有翻书声,还有写字声。他在做笔记。
不过,精神不再紧张,这大约是因为酒的缘故。
脑海里浮现着小时候,她和这个男人初见面的光景,又想到他曾爱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曾为那个女孩而和家里决裂。后来。那女孩背叛他,他差点犯了故意杀人罪……
她曾听母亲说起过,辰况本是一个严谨自律的人,那一回,会和那个女孩闹得动静那么大,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那件事,对于辰况打击很大。他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可能就源于他对爱情没了向往。
辰况正是从那之后变的越发的沉默少言的。
不过,经过今天,她发现,他其实挺健谈。
这代表他也是有心经营好这段婚姻的吧!
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是事实,没有爱作为婚姻的根基,说真的,她无法确定,未来,他们有没有可能走到底。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二
辰况看了一会儿书,等时间过了十二点,他合上书放到边上,打亮灯,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躺下时看到身边那张小小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肌肤透着一种柔和的光,静静平躺,唇色嫣红,气息平平……大概是那半片安眠药起作用了。
她这张脸,真小,不过,配在一起,很好看。
他记得,刚刚她是蜷缩着的,现在倒是平躺了,那睡姿,很淑女,双手平放在腹部……手指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亮,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冲进鼻子里来。
静睇了一会儿,他伸手,牵她素手——十指纤纤,葱白修长,显小,小到让他忍不住想起以前那只小手。
很多年前,他抱她骑过马,她坐在他身前,兴奋的直叫:
“子健哥哥能再快点吗?”
他另有一个名叫:欧子健。姥爷非要给他取的。
那天,他带着她驰骋,她尖叫着用双手攀着他:
“我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