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真是吊胃口啊……
不对,怎么就这么可恶……
“你就不能跟我直说吗?我就是一笨蛋,特讨厌猜别人心思!”
她的性格,的确很直率,为了知道真相,甘愿自贬。生性更是懒的,不爱深入的去动脑筋,去揣测人心。
辰况给了她一个背影,扔下一句话:
“不说。你自己慢慢琢磨!等琢磨透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
“很大的奖励,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把门关上,唇角微弯。
真要能琢磨透了,也应该是爱上他了吧!
只有真正在意一个人,才会用心去琢磨那个人。
门外,佟蕾瞪着那门,扬着那北极熊,想砸过去:
哼,说一半留一半的,怎么就这么这么坏……
到底没砸过去。
手上这只小北极熊多可爱,里头那只呢,太难缠了!
同样是北极熊,差别怎么就那么多!
突然,她笑了,要是他知道她把他想成了北极熊,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三
五月三十日。
辰况趁中午有空,去了皇家公寓。佟庭烽已出院,正在恢复当中,可以适当的聆听一些汇报。
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佟庭烽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张全家福,正用雪白的帕子细细的擦着镜面,目光落在妻儿的脸孔上,久久没有移开。
“来了?坐!”
他听到声音,打了一声招呼。
辰况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
“我已经派人去找宁敏了。”
佟庭烽抚着照片上妻子的脸,笑容多灿烂,那时,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而照片上的自己正在聆听孩子的胎动,脸上全是喜色。
忆往昔,往昔总是特别的让人留连。
p
“找到了又如何?”
他吐出一口气,把照片放回茶几上,苍白的脸色露出涩涩然的笑,那笑,就像隆冬里阴天时那透过厚厚云层照射下来的阳光,白惨惨的,给人的感觉是一片冰凉:
“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心,已千疮百孔。我也是。强把她找回来,来面对我,只会增加她的痛苦。我想,现在的她,肯定不想见到我……如果想见,不会消失那么久。有些伤痛,需要时间去愈合。有些记忆,需要时间去磨淡……”
辰况懂,点点头:“不过,还是需要找的。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你心里也有一个底。也许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呢!”
佟庭烽苦笑,情知这是安慰,说:
“奇迹!唉,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奇迹?”
他的精神,说不上如何颓唐,但绝对是低沉的。
“子循,我打算辞了首相之职。”
佟庭烽突然吐出了他这个想了好些天的决定。
辰况一呆:“为什么?”
“累!”
他靠在沙发上,睇着当头漂亮的水晶吊灯:
“我的心态,已不合适坐这个位置。我想推荐霍启航重新回来做首相。你反对吗?”
“心态可以慢慢调整过来。”
辰况并不同意他这个决定。他知道他有抱负,这样的人,合该为东艾国的兴盛作出贡献,而不是就此偃旗息鼓,就此委靡不振。
佟庭烽摇头:“短时间内肯定恢复不到最初那种雄心勃勃了。发生的那些事,把我所有的雄心都给戳了碎。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回我没有参加竞选,也许事情不会演变到今天这个田地……”
“恐怕未必!”
辰况说:“莫臣之的复仇之心那么重……就算没有莫臣之,恐怕也会发生其他事。当初我们逼得温柔宴解体,幕后那老东西,跑路后,一直在暗中伺机而动。去年的劫机事件,和那老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次,顾惟的事,只是开了一个头,人家联合了嵬帮制造了一个个事件,就是想让我们斗成一团……我在想啊,得把那东西,以及嵬帮一起除掉才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否则,早晚还得出事。谨之,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他去把门关了,锁了,然后,把笔记本拿出来,将顾惟让转交的东西放给佟庭烽看。
这些事,之前他瞒着一直没让他知道,主要是佟庭烽的精神状况不合适。
佟庭烽看了,浓黑的眉不觉皱起。
“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合作!这是各有利得的事!不过,他的要求是得洗清他越狱的罪名,另外,还想让我找回温柔宴的系统,把那小姑娘找出来,把杀人的罪名也给洗了。前面这事好办,后面那事不好处理……而且有点糟。”
他定格了电脑视频某个画面:顾惟掏出的那张照片上:
“要是,他把这照片发布出来。我不敢想象后果。”
这照片,拍得不够清楚,那女孩脸上还戴着温柔宴上惯戴的狐狸眼罩,光线也暗,但谁能保证没有人能把她认出来。至少他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是谁的。
“必须把那照片原片收回来!”
佟庭烽想了想,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吐出这句话后,又接了一句:
“另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一切可能,将嵬帮的人给挖出来。不过,我很好奇啊,顾惟那小子,长了什么能耐,竟认为他有本事把嵬帮给剿了?”
辰况又把另一个已被破译的文件给打开让他看:
“我怀疑,他就是四海帮的那个新上任却至始至终神出鬼没的新当家。我最近在观察四海帮,表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