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久瞟了一眼,忽对着院子直叫了起来:
“鹄子,快出来看啊,你瞧啊,我把谁带来了……周哥,鹄子在干嘛呢?怎么没应?”
那周哥答了一句:“在给老太太换药呢……”
一会儿后,门口出现了一个男生,穿着一件白衬衣,手上拿着一卷医用纱布,阳光照在他脸上,将他英俊的五官打得特别的亮眼,特别的年轻有味。
可不正是张鹄!
只是他的神情有点奇怪,似乎并不高兴见到她似的,眉头皱起,显得有点严肃,不像平常那样可亲。
佟蕾定定琢磨了一眼,走上前几步:
“张鹄,我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张鹄不语,静默了一下,转身走进去前,扔下一句话:
“没听到……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我……”
佟蕾往院子里望了一圈,又瞧见了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人高马大的,正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一个个脸带不善,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怪:
“我不进去了。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啊……”
身后,雷久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跌撞了进去,等稳住步子时,园门已经合上。
“原来,这人,就是佟家七小姐啊……辰况的老婆?”
这话,顿时令佟蕾的汗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张鹄知道她的身份,但他不是那种特别话多的人,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的,那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的背景的呢?
才这么想,原本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男人,突然以迅雷之势蹿过来,将她的两只手给扣了起来。
她左右挣扎,哪争得出来,不由得惊叫出声: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放手……”
天呐,这老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了?
张鹄居然领着一批人,把她梆架了?
这件事,太让人震惊。
p这时,意外的一幕,再次发生……
“放开她!不许伤害她!”
张鹄沉沉的斥了一声。
有人拦在了张鹄面前,意在阻止他救人。
看样子,他好像并不是主谋人?
佟蕾又是一呆,想了想,想不透这底下藏着怎样一种玄机,目光缓缓移动,落到了雷久身上,不再作无谓的挣扎,只冷静的问:
“雷久,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依旧微笑而淡定,平静的看着由他一路带回来的同学被人拿在手上动弹不得。
“我叔叔想见你……佟七小姐……”
一句话,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今天这一场邂逅,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人为布置下的必然结束。
可她就不懂了,自己和这雷久平常并不交恶,他为什么要这么机关算尽的来算计她?
“我不认得你叔叔!”
她冷下声音。
雷久咧嘴而笑:
“我叔叔认得你就好!”
双手被抓得疼了,她咬着唇,将美目睁的圆圆,冷冷瞪了一眼:
“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雷久,这是梆架。你得为此付出相应的法律责任!”
“事出必有因的,要不要付法律责任,以后再说……请……”
佟蕾被拖着走,她看到张鹄的脸色无比的阴沉,在走过他面前时,她拼命的顿住步子:
“张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鹄沉默了一下,才接上话道:
“这里是嵬帮的一个据点。你放心,暂时,你不会有危险。他们志不在你……”
闻言,她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嵬帮据点?
天呐,她一不小心居然掉进狼窝了。
等等,他说的暂时没危险是什么意思?
志不在她,又是什么意思?
就这时,小楼内,走了两个黑衬衣男人出来,一个个儿很高,足有一米九高,一头发白的头发,气势凌人,年纪大约在六七十岁之间,很有黑帮老大的味道;一个稍矮,稍胖,平顶头,眼神凶狠。
走下来时,这二人极为恭敬的冲张鹄欠了一欠身,高个子说道:
“鹄少,计划一早就已经开始了,我们只能遵从叶老大的命令办事。至于需不需要伤害七小姐,那得看实际情况。”
张鹄面色沉冷,眼神闪烁难以名状的神思,也不知在思量一些什么?
平顶头则摸了摸他那油光发亮的头顶,绕着佟蕾转了一个圈圈,嘴里啧啧啧了几下说:
“长相一般,脑子一般,草,哎,我说,老杜,我是怎么也想不通辰况会娶这个女人……你想得通吗?”
“感情的事,要是用想就能通的话,我们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白头发说,语气多了几分感慨,走近,将落在地上的佟蕾的包包给捡起来,把她的手机给掏出来,直接关机。
而后,他拿在手上惦量了一下,才正眼看向她,说:
“佟七小姐,失礼了!今天请你来,没多大恶意,只要你乖乖的和我们合作,你会安然无羔的回去继续过你天堂似的日子,要是你不肯合作,我们嵬帮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到时别怪我们下手无情。解肢人尸的事,不仅是医学上的必修课,更是我们所擅长的……”
浓浓的威胁之词,让人背上发毛。
二
佟蕾的失踪,让辰况心绪烦躁。
她出事,他得负责。
昨天,他该守着她,或是干脆将他梆在裤腰上,走到哪,就带到哪才对。明知这几天铜陵市的情况复杂之极,还放任,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