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打了一个给佟庭烽,先是说了一些这两天他们分头在办的事,聊完公事后,他把话题扯到了私事上,问:
“蕾蕾这几天在干什么?有没有去上学?”
“没有,在家养着呢……”
“她的手机怎么回事,一直打不通!”
对此,他是颇为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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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
“是!”
“我有听到铃声,后来,她一不耐烦,拎起来就把手机往地上砸了……”
辰况张了张嘴:“……”
这脾气……火爆起来还真是火爆啊……
闭上嘴,他又皱了一下眉。
“你现在在哪?还在医院陪关琳?”
“嗯!”
“你呀,有空还是先来照顾一下蕾蕾的情绪吧……你做那些事是有苦衷的,可她不知道呀。那丫头啊,最喜胡思乱想的,又曾被顾惟深深伤害过的,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告诉你,小心她真把你讨厌上了……”
情况好像的确有点严重啊!
辰况很严肃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说:
“晚上,我过来!现在,我还有点事要办……”
“嗯!那我晚上让人加菜,等你把老婆领回去好好哄哄……夫妻吵闹,床头吵,床尾合才好,真要是撕破了脸,就算和好了,那疤可就长上了,想退下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得了的……”
“好,我知道了!”
可没等到晚上,佟庭烽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子循,不好了,出事了,蕾蕾午睡完,突然惊叫着跑出去了,现在找不着了。”
三
苍凉的夜幕降临了,给这个繁华的城市披上一层神秘的黑纱。。
佟蕾蜷缩着身子蹲在桥洞里。
她一直呆呆的望着滟滟生光的湖水,直到黑暗将它的波澜全部吞噬……
那黑暗似也将她给吞没了,令她心生无限惶恐。
她记起来了。
那些不堪的,被脑神经屏蔽的过去,现在,全都回来了。
那一年,她十五岁,她和安娜去书局,在路上被打晕,被毒哑,被送到了一个艳窟,被逼着穿上艳服,戴上一双娇媚的狐狸眼罩,被压轴拍卖,在光彩陆离的舞台上……
最后,她被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抱走,被关进一间豪华卧室,被欺负……
她逃,被打……
她挣扎,被打……
她哭着叫声,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事后……她把那人的根给割伤了……
对……她亲手割的,弄了一床的血……
那男人的惨叫声引来其他人。
他们说要弄死她……
被她弄伤的人,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夹住了她的头,耳光,拳头,大脚丫,不断的落下……
她哑着声音大叫,就是没有人救她……
她以为她死定了,结果,有人闯进来,一个同样戴着狐狸眼罩的少年,大喇喇的叫问着:
“你们在做什么?干嘛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弄成这样,多晦气……出了人命可不好……这小姑娘呀,要是不听话,把她交给温柔宴的主管们去调教,至于这么大动肝火的么?
他们见他如此年轻,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回头恶狠狠的凶他:
“要命的话,少管闲事……”
这群人,像是黑道上的混混,非常非常的凶悍……
她用哀恸的眼神求着那少年救救自己,直觉告诉她:他要是走了,自己一定会死于非命。
那少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也不知是出于怎样一种心理,居然就和那群人打成了一团。
末了,那胖男人用刀抵上了她的咽喉,叫叫嚷嚷着说他是什么什么来头的,再闹,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之类的话。
那会儿,她的情绪,非常非常的不稳定,没听清楚太多,只知道她心里是恨极的,不顾一切,咬住了他的手。
那人生痛,丢了刀,反过头来,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咽喉,那么的有力量,窒息感占据了感官。
那一刻,她只看到落在地上的刀子被少年拣了过去,飞快的在胖子背后捅下了致命一刀。
那人吃痛着松开了手,带着一脸的痛苦,往地上倒下去,蜷成一团。
借着这个机会,少年抓着她逃跑,身后是一片惊乱之声。
跑着跑着,她被什么砸晕,之后,就失去了这一段可怖的记忆……
如今看来,那个少年,应该就是顾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