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蕾怒不可遏:“你怎么就没上那航班,没死了去!”
要是她死了,他们佟家就消停了,哪还有这么多的事?哥哥可以彻底解脱,她也没了后顾之忧,佟家也不必担忧闹出丑闻……
“这全是佟家聘用的保镖的功劳,如果他们没有击晕我,我就没这么幸运,能躲过这么一场大浩劫,我想,应该是老天爷认为我命不该绝吧!还有,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大难不死者,必有后福,照这么看来,短时间内,我是死不了的。”
宁敏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才。
“你……”
佟蕾被气的吐不出话来。
“蕾蕾,你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刚刚婧婧摔倒,我只是扶了一把。”
见她被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乔琛开口低低解释了一声。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她正好摔倒了,你经过扶住了,扶的还那么的亲热……你骗谁,你骗谁呢?”
佟蕾眼里起了雾气,眼泪几乎快喷涌而出,想她和他订婚这么久以后,他都没这么抱过她,用那种眼神瞅过她。
她觉得悲哀,六年前看着心爱的男人向自己
的嫂子求婚,六年后,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嫂子偷~情……
“你怎么能这么不可理喻。反正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乔琛皱起了眉,声音一下变的冰冷。
他转而瞟向一直不吭一声佟庭烽,面对这种场景,这人淡定的神情一如六年前,他不爱韩婧,却能波澜不惊的带她去注册结婚,让她就此冠上他的姓。六年后,他亲眼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依旧一派风清云淡。
因为他不爱,所以不介意?
可他就是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何他要娶?当真仅仅为了那点利益吗?
年少时,他们对爱情,都懵懵懂懂,却也曾向往过,渴望能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守她一辈子,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幸福的家。
那时,他们曾约定:“这辈子,不结政治婚姻。不为利益失去真心。”
因为他们都在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都在年幼时失去了生命中一个最最重要的亲人。
他们对家,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渴望。
他们约好,竭尽所能,得到一个美满的姻缘。
所以,青春正好时,他们的感情世界都净白如纸,他们坚持执行他们的信仰,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着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侣。
可谁能想,老天竟是如此的戏弄他们: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他的好朋友却把他心爱的姑娘给睡了,娶了……婚后,他还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冷落娇妻,致令妻子在深深庭院中得不到慰藉,忧郁成病。
而多年之后,他也为了某种利益,不得不改变初衷,允下了一桩商业联姻。
两个昔日的少年,都被岁月无情的改写了心志……
人生,有时就是这么的无奈!
“我信!”
在他的注目中,佟庭烽很突然的爆出了一句。
“哥,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在帮她说话……”
佟蕾一眨眼,有眼泪滚落。
“我这不是偏坦包庇,而是在用我和阿琛多年的交情说话。蕾蕾,阿琛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聪明的女孩,就别揪着过去不放。如果你还想维持你们这种关系的话。信任是最起码的基石。还有,阿琛你,保持应有的距离,是你对你未婚妻最起码的尊重。你想让你的未婚妻信你,那你就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一道清冷的眸光落在曾经的知己身上。
“佟庭烽,这世上最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这六年失败的婚姻,就是一个证明。你从来就没给过韩婧尊重,以及安全感。”
两个人的视线沉沉对上。
“好,那你可以在边上冷眼看着,一年之后,你再来判断,今天这句话,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说。”
佟庭烽说这句话时,没有半分心虚。
宁敏看着这个人的神情,嚼着这句话,纳闷。
“咦,你们都在这里!”
佟漾笑容灿灿的牵着佟麒走进来时,就感觉到了几丝异样的气氛,她的目光在这四个关系极度复杂的年轻男女身上一扫而过,依旧满面笑意,故意没看到佟蕾脸上的眼泪,拍拍孩子的头,说:
“佟谨之,你儿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哎哟,一会儿功夫算是把我彻底问倒了,几个月不见,这小脑袋瓜好像又装进了很多问题。太难搞了。幸好我没儿没孙,要不然,天天带着,脑细胞得死掉一大票,得早衰……”
谁都看得出来佟家五姑奶奶是最疼爱佟麒的,这个优雅的女人只要一回佟宅,第一件事就是把佟麒带去玩。她很喜欢小孩子。可惜这辈子,她注定不能再拥有孩子。
这一刻,她之所以这么嚷嚷,无非是想要打破这显得有些诡异的气氛。
“六姑姑,六姑丈好!”佟麒很有礼貌的先叫了一声,才笑眯眯的蹦向宁敏,一边和佟庭烽说:“爸爸,三叔公刚刚有和小姑奶奶打电话,说他们马上就到了。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吗?”
“嗯,有位叔叔要来。”
佟庭烽答了一句,瞅了瞅乔琛和佟蕾:“时间差不多了,都到客厅等吧!我去请爷爷……”
“我没兴趣见那种人!以后,团圆宴上,有他,就没有我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