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怒道:“什么共同点?别忘了你们是师徒,师徒*,天理不容!”
涂山笑眯眯道:“可我怎么听说我何氏剑门一直是师徒相奸……啊不,师徒相恋的?”
这回轮到阿苒涨红了脸对他怒目而视。
一直没有开口的颜九针淡淡的开口道:“虽说涂山的毒我没法解开,但不代表我不能延缓毒发的时间。”
那三人顿时呆了一呆,阿苒喜形于色的叫道:“真的么?怎么延缓?大概能延缓多久?”
司马珏啐了他一口道:“死吊梢眼,你不是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带着大大的笑容。
涂山则有些迟疑的说:“还是不用……”
颜九针微微一笑道:“毒药未必都是害人的,记得我那好侄儿身上的君子仇么?以毒攻毒,至少延缓个一二十年没有问题。”这是对阿苒的。
“他活不了多久,是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没人出手救他的情况下。我说过,上一个对我说让我等着瞧的人,之后会心服口服感激涕零的跪下朝我道歉。现在你懂了么?”这是对司马珏的。
“不用谢。”这是对涂山的。
……
三人呆滞了片刻后,涂山第一个跳了起来:“等等!谁他妈心服口服感激涕零的跪下朝你道歉了啊?”
司马珏也恼羞成怒道:“滚,谁是你的好侄儿?”
只有阿苒诚恳的握住了颜九针的手,道:“全靠你了。”
颜九针回握住她的手掌。淡淡的道:“不客气,记得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就是了。”
阿苒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可这个人情,我觉得也不至于让我以身相许。”
司马珏一把将阿苒抢到身边,怒目颜九针道:“以身相许?做梦去吧。”
涂山则愁眉苦脸道:“师父。刚才你还说我是何氏剑门好不容易找到的传人,还愿意为了我移商换羽,怎么转眼就这么说?”
颜九针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个人情应该值得你嫁给我。”
司马珏怒道:“死吊梢眼,要想让人以身相许,就干脆让涂山那蠢货嫁给你得了!你救他一命,他以身相许。关阿苒什么事?”
涂山拧眉道:“喂喂,好歹大家同门一场,说话客气点!”
司马珏冷笑道:“传授给我何氏剑法的是阿苒的师叔,算起来你还得叫我师叔呢。你先叫我声师叔,我自然会对你客气。”
涂山不屑一顾的反驳道:“那我与颜九针还是好兄弟呢。他是你表叔,我也算是你表叔,谁叫谁叔还不一定呢!”
颜九针微微皱眉道:“我和你什么时候结拜兄弟了?我怎么不记得。”
涂山飞快的勾住他的肩头,笑道:“走,现在咱们去结拜去!待阿苒与你成亲的时候,我替你们俩主婚!”
颜九针立即道:“好。”
司马珏气急败坏的道:“以后你别指望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涂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连忙又抬起另一只手,拉住司马珏笑道:“好兄弟。咱们三人一起结拜!”
这次司马珏倒没有推开他,只是傲娇的扭过头哼了声道:“那阿苒呢?”
颜九针冷冷道:“阿苒自然是我的。”
两人视线隔着一个涂山在空中交汇,后者只觉得半空中电闪雷鸣。炸得他脑仁生痛。
涂山急中生智道:“要不这样,你看,世上不是还有青衣苗人谷吗?那里是可以一妻多夫的,要不让她同时收了你们俩……”
他话还没说完,左腰间就挨了颜九针一记金针,右小腿被司马珏狠狠踹了一脚。好不容易抬起头。就看到阿苒阴沉着脸道:“我后悔了,你还是直接去死比较好。”说着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涂山哀嚎一声。愤怒的大叫道:“老子不管了,你们爱谁谁就谁谁。今天我按照约定过来练剑了。晚上我要求吃烤鸡!”
司马珏冷冷道:“吃屎去吧。”
颜九针好不同情的看了狼狈不堪的涂山一眼:“活该。”
涂山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快的擦了擦鼻血,嘟哝道:“这两人明明挺有默契的,难怪都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话说那女人有什么好?连山鸡都烤不好,娶回来下半辈子不都得喝西北风了?”他话音刚落,头上又挨了一记爆栗,少女带着剑风从他背后走过:“回去了。”
涂山一把挥开她,大声道:“少罗嗦。”顿了顿,又叫道:“告诉小司马,晚上吃鸡啊!”
阿苒哼了声道:“吃屎去吧。”
涂山气歪了嘴,就这脾气也只有司马珏那个欠虐的和颜九针这个闷骚的才会喜欢。他绝对绝对要找个比她温柔一百倍,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弯弯的,抓到萤火虫会忽闪忽闪扑倒他怀里给他看的纯洁少女。
就像菱纱那样。
司马珏叹了口气,双手抱左脑,闭着仰面躺了下去。
初冬的寒风虽然冷,却出乎意外的让人感到清爽,仿佛浑身的压力在这一瞬间都被一扫而光。
不知道菱纱她现在怎样?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应该很快活吧。
——涂山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菱纱最喜欢的涂山!
儿时记忆中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重新浮上眼前。
他伸手覆上左脸,掌心的炙热隔着面具渗透入肌肤。他轻轻的抬起眼眸,望向湛蓝的天空,朝阳藏在如雪如絮的云层后,微微露出些许霞光。
涂山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