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晓文幸福地依偎在明若河的怀里,轻轻地阖上眼睛,心里一阵甜蜜。
明若河抱着她,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只是这不舒服的感觉被他刻意忽视了。
他不可以对不起长江的。
“皇上。”许久,武晓文才轻柔地唤了一声,“如今你已经是皇上了,不比三年前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唤以前的称呼了吧。你就叫我文儿,好吗。”
明若河刚想说出口的“好”,就闷在了喉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对上武晓文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心拒绝。
“晓文,以后我就叫你晓文好了。”
武晓文不满地撅了撅嘴,似乎在撒娇。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她不是真正的长江,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
等她真正成为了皇上的女人,一切就成定数了。
“皇上,你什么时候册封我,以后我在宫里不清不白的,别人怎么看我。”武晓文小声地问道。
明若河一怔,刚刚明亮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不想要嫔妃,只想要长江做他唯一的皇后。
但是,他并没有多大的实权。
如果以长江的出身,恐怕是不能立后的,太后也不会允许。
他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明若河为难的神色,武晓文心里很不舒服。
“皇上,皇上,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娶我了,也是,三年了,皇上的心里怎么还会有我这个平民女子。”
明若河歉意道,“长江,你误会我了。立后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现在,有心却无力。”
武晓文这才舒展了眉头。
她也清楚,如今太后掌权。但是太后终会去世,皇上还这么年轻,大权迟早不得回到皇上手里?!
武晓文道,“皇上,我不在乎名分,我只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做不做皇后也无所谓,就算只是一个嫔妃,我也愿意。”
明若河宽了宽心,便道,“那我过几日便下旨,封你为文妃。”
武晓文娇羞地点了点头。
小邓子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明若河和武晓文谈笑风生的样子。
心中一惊,这个武晓文不会真是那位长江姑娘吧?!
可是,皇上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如此开心地笑过,如果不是长江姑娘,皇上又怎么会一脸幸福的模样呢。
哎。
小邓子的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这个武晓文和他幻想的长江姑娘一点也不一样。
小邓子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假意咳嗽出声。
明若河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几分不自然,问道,“小邓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瓶拿来了吗?”
“皇上。”武晓文也站起来,拉住明若河的衣袖,紧靠着他。
“皇上,奴才刚刚回来。”小邓子暼了一眼眉眼带笑的武晓文,举了举手中的青玉花瓶。
“给朕吧,你先下去。”
小邓子无比哀怨地一步三回头,可是只看见了武晓文挑衅的笑意,和明若河尴尬的神色,最终还是退出御书房。
明若河又继续与武晓文谈起了三年前的事。
武晓文表面是甜蜜地回忆着,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武子柔,三年前你就会勾引男人了,真是好得很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晚。
武晓文多次暗示,她想留宿,但是明若河一次也没懂她的暗示。
最终,明若河派人将武晓文送回了明兰宫,自己也回了乾清宫。
这一夜,和自己心爱的女子重逢,明若河本该是安然入睡的。
可是一整夜,他都在做噩梦。
他梦见了三年前的长江,很冷漠地对他,指责他。
他不懂,长江为什么会变得陌生。
长江说,他变心了,还搂着别的女子,要娶别的女子。
他拼命地解释,拼命地道歉,可是长江就是不听他的。
长江要离开他。
他发了疯地挽留,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
明若河流泪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
梦境,如此真实,如此痛彻心扉。
然而,奇怪的是,他在最后梦见了一张脸,那是晓文妹妹的脸。
对了,武子柔,她在对着他笑,眼里却全是冷意。
“长江不要走!”
“皇上,你做噩梦了?”
四更天,天未亮,乾清宫里,点明了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像极了舞女的裙。
明若河满头大汗地坐起来,一旁的小邓子满脸担心地看着他。
“小邓子,什么时辰了。”
“皇上,该起了,要上朝了。”
“把朕的衣服拿来。”
“皇上,期限已经到了,只能穿……”
小邓子犹豫着,小心地说道。
明若河一呆楞,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无力道,“拿来吧。”
小邓子拿来一套明黄的龙袍,款式却是女式的,犹如凤袍。
小邓子也心疼得不已,皇上身为一血气方刚的男子,却要被迫穿女装,这心里如何好受。
哎。
小邓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叹着气,一边伺候着明若河穿了衣,又招呼宫女端来洗漱用具,清洗一番。
明若河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昨夜的梦还深刻地映在脑海里,他现在觉得心很累很无力。
“皇上,是不是昨夜又没休息好?”
明若河点点头。
他也不懂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皇上,为了你的龙体着想,以后还是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