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两眉一横,两眼一竖,呵斥道,“还不快快给寡人让开。”
说着,加紧了手力。
夜秦淮感觉自己的腰被勒得死死的。她快要演不下去了,你们父子俩到底要怎么办,痛快点行不行!
明若河看见了太上皇的动作,仿佛自己的心被勒住了一样。
“父皇,她是云皇叔的未婚妻,碰不得!”
情急之下,明若河抬出了这个借口。尽管这个借口并不让他满意,但是能解决燃眉之急也好。
太上皇闻言,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您。”
太上皇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其中的真假。
突然,他又板起脸,冷声道,“哼!分明是你看中了寡人的美人儿,还把云皇弟当做借口,真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女人,寡人给你就是!”
语毕,太上皇猛地把夜秦淮推向明若河。
小邓子早就眼尖地闪在了一旁。
明若河防不胜防,往后退了几步,本能地伸出双手搂住了那温香软玉。
太上皇一溜烟,跑了。
小邓子,站得老远,美其名曰,放哨。
夜秦淮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明若河的身子,洁白的玉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双眼好像会说话似的,直视着他。
明若河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一颗心,仿佛受了刺激一般,上跳下窜,“怦怦”地撞个不停。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晓文?”
夜秦淮正了正色,认真地问道。
明若河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忙忙地放开了夜秦淮,偏过头,微微喘着气,在这寂静的皇宫一角,显得异常撩人。
“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晓文?”
明若河平息了急躁的气息道,“我喜欢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因为她是长江。
夜秦淮笑了几声,竟有几分凄凉的味道,便往另一头走去,徒留一个背影给不知所以的明若河。
小邓子适时地跑过来,调侃着问道,“皇上,你是不是对这位武子柔姑娘感兴趣了,不如将她也纳入后宫?”
“瞎说什么!”明若河脸红急躁地呵斥一声,握紧了拳头,与夜秦淮背道而驰。
小邓子没趣地撇了撇嘴。
虽然说,他对这位武子柔姑娘的好感比那位文妃娘娘不知道多了多少。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武子柔姑娘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如果这位武子柔姑娘也入了后宫,势必会和文妃娘娘有争斗,到时候,两姐妹相争,啧啧,他已经能够想象,后宫会有多么热闹,绝对会堪称后宫经典大戏。
最关键的是,那位文妃娘娘到最后一定输得连渣都不剩,他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
不过……这也说不准。
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
既然文妃娘娘是皇上三年前就认定的人,光是凭这一点,在后宫就有了够大的资本。
这日,空中挂着暖洋洋的太阳。
暖风轻轻起,而一小队人马正缓缓抵达定都,最终落定在京都比较僻静街段的武定侯府。
由于低调,这对人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百姓注意。
然而皇宫,却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武定侯回京的消息。
开明帝体恤武定侯等人舟车劳顿,免去即刻觐见之礼,待休息一翻后,再去宫中赴宴。
天刚刚擦黑,宫中保和殿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明夕国大将武定侯年过五十,却一直驻守边疆,为国效力,今日武定侯回京,开明帝宴请朝中大臣,特在保和殿设宴,为武定侯接风洗尘。
夜秦淮只是一介民女,这等重要宴席当然不能出席,而明若兰身为三公主,是不会缺席的,所以今日保和殿只有夜秦淮乖乖待着。
而后宫嫔妃,开明帝竟然只带了新纳的文妃娘娘一人出席,又让众大臣唏嘘不已。家中有女儿入宫的大臣,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但是开明帝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再加上后宫还未立后,所以他们虽然心中不满,但却是千叮呤万嘱咐自己的女儿不要轻举妄动,切不可做那出头鸟。
由于这次宴席是为了给武定侯接风洗尘,所以朝中大臣被允许带上家眷。
武定侯夫人受了风寒,在府中休养,没有进宫。
太后得知,原先伺候东方灵的那个女婢现在是武定侯夫人的近身女婢,由于要照顾生病的武定侯夫人,今日也没有陪同进宫。
所以,太后便以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宴会,打算明日用御医看病做借口,直接将武定侯夫人请到宫中。届时,那个女婢也会跟着入宫。
天又黑了几分。
夜秦淮独自在宫中散步,走到一僻静小道时,突然感到附近有一股气息,袖中的银针蠢蠢欲动,正要飞出时,突然听见一声压低的嗓音,“小柔儿,是我。”
夜秦淮内心涌上一阵狂喜,转过身,果然是那熟悉的身影。
冷严一身黑色便衣,才些许日子不见,身上似乎又多了几分冷魅成熟的味道。
夜秦淮小声道,“严哥,我每天都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两人又移步到了一处更僻静无人的地方,确定没有人跟踪,并且四下无人以后,才放了一颗心下来。
“严哥,你怎么到皇宫来了?”
“你是不是傻,我当然是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