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阿蒙……可是要做霍骠骑的人啊……”
说完,他便在吕蒙的怀中垂首死去了。
吕蒙的脸上像是下了场暴风雨,压抑已久的悲愤和无助占据了他胸口每一寸位置,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去,这个活泼、细腻的少年不再刻意保持成年人那样的冷静坚强,而是像个孩子那样趴伏在徐顾身上嚎啕痛哭,瘦小的身躯无法承受失去至亲的悲痛,他哽咽着说道:“我不想当将军了……”
哭了没一会,他茫然的抬起头,刚才他这么一番不理智的举动,足够让后面冲来的骑兵将他一刀带走。可现在他呆呆的看着敌骑跑来的方向,此时却没有一个骑兵的影子,先前冲过来的数百骑兵原来并不是什么先锋突骑,而是对方的整支骑兵部队。
不可能,成叔明明说对方至少有两三千骑,绝不可能只有现在这么点!
吕蒙站起身来,此时的他灵台无比清明,脑子一时间转的飞快。
他在思索这一因素将给战局带来怎样的变化,如果北边来的骑兵确实只有这么多,那就是说——对手要冲破己方的主力在另一头!
吕蒙霍然转身,只见刚刚砍翻徐顾的敌骑军官正打马回来,在他的肩上各缝着一条青色的肩带,上面有三道用意不明的横杠。除此之外,吕蒙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眼熟,因为他的姐夫邓当也穿着类似的甲胄,对方是个都伯!
越骑营都伯王子服不急不慢的策马走了回来,阴测冰冷的目光锁定在吕蒙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刚才既已杀了一人,此时自然不介意将一个软弱的哭包添上自己的功劳簿。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