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腕却被白景亭越攥越紧,“可是我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二娘察觉了,不知道怎么就解了寒蛊……那日他们来了白府找我,却误认为是况氏下的蛊想要暗害你,根本没人怀疑我,甚至……他们怕你知道了之后跟我生了隔阂,便将此事瞒了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信任我,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落银只觉得周身如同坠入了冰窖,冷的她不停的颤抖,耳边俱是白景亭阴鸷的笑声。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吃下它一个时辰内,便能无声无息的死去……旁人什么也看不出来。我早料到这一天会来临,一直随身带着。”
落银摇着头,耳边白景亭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渐渐的,她发觉自己好像动不了了,眼睛也越来越沉。
想要张口,却只能发出微弱不清的声音。
“舅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是舅舅对不住你……”
落银觉察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只片刻,便使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王妃在哪儿?!”
荣寅和叶流风自马上跃下,荣寅一把便揪住了白府守门家丁的衣领。
“睿,睿王爷……小的不知道啊!”家丁吓坏了。
荣寅一把甩开他,大刀阔斧的走进了府内。
叶流风紧跟其上。
跟所有的人不同,叶流风心里一直怀疑白景亭!
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再加上落银这几年来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叶流风便没再纠结于此事,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就在昨晚在叶家,叶流风意外发现白景亭会武功……
一夜的辗转反侧,叶流风细细回想了当年于黑衣人交手的招数,几乎确定了就是白景亭!
这才急忙赶往睿王府,想要告知落银真相,要她小心提防。
却不料,一来到睿王府就被告知落银只身来了白府!
荣寅听完叶流风说明此事,备受震惊,当即就策马急急忙忙地赶来了白府。
他怕落银会出什么事情……
而且他心中有一种很强烈,很不好的预感!
待荣寅和叶流风带着阿若和香药找到白景亭的书房之时,只见落银趴伏在椅边的小几上,脸色苍白无血色。
却不见了白景亭的人影。
“落银!”
“主子!”
荣寅飞奔过去,一把扶起落银,“落银,你怎么了……!”
叶流风忙走过来,在落银鼻尖探了探,冷峻肃杀的脸色立即便松了下来,道:“只是昏迷了而已。”
由此看来,她肯定已经见过白景亭,并且知道真相了。
“你先带银儿回去,这里交给我。”叶流风对荣寅说道,便折身出了书房。
此事必然要有一个了结。
荣寅将落银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白府。
守门的家丁见到这情形,顿时都是吓白了脸……
※
“去喊方瞒!”
一踏进睿王府的大门,荣寅便急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阿若拔腿便朝着方瞒的院子跑去,眼泪都顾不得去擦。
很快,王妃出事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睿王府。
王妃自打从有身子以来,府里真的没有安生过!
消息传到水婆婆的耳朵里。
“出事?出什么事了!”水婆婆站起身,满脸厉色看向香蜜。
不知道她是在紧张灵女,还是在紧张落银本身。
“奴婢暂且不清楚,据说是昏迷着,情况不明……”
水婆婆闻听,当即便出了房间去。
两个时辰后。
叶家。
李方氏正和月娘坐在廊下绣花,月娘显然是心不在焉,扎了好几次手。
“到时候银儿的孩子生下来,第一件衣裳一定得是长辈绣的才好,也是你这个做外婆的心意啊……木莲和木松的可都是我绣的。”李方氏笑吟吟的,铃儿四月初生下了一子,取名木松。
李方氏一个人自顾自的说了许多,却不见月娘有任何回应。
一转头,却见月娘手中的绣绷子已经放到了腿上,正呆呆的望着前方。
“诶!你这是想什么呢!”李方氏好笑的捅了捅月娘的胳膊。
月娘顿时回神过来,有些尴尬地道:“嫂子你方才……说什么了?”
李方氏奇怪的看着她,“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发觉自打银儿有身子以来,你就一直这个样子!”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困乏。”月娘敷衍着。
她自然是不能将落银肚子里这孩子的利害关系说给李方氏来听。
随着日子的推移,她现在已经是成日成夜的睡不着觉了。
可怎么办才好……
月娘不禁又锁紧了眉心。
李方氏哪里能看不出她没说实话,刚想再多问几句,却见叶六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月娘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站起身问:“怎么了?”
叶六郎一脸急色,“睿王府的人过来说是银儿出事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李方氏惊叫了一声,和月娘一样,手中的绣绷子砸在了地上,她一把拽起月娘的手,道:“咱们快去!我也去!”
月娘脚步虚浮而急促,头脑嗡嗡作响的跟在叶六郎身后。
然而三人刚来至大门前,却见白府的家丁匆匆忙的过来了。
“叶老爷……!”还没到跟前,那仆人便喊道。
“出什么事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