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又几下,狂蟒在暴怒的撞击着大门,那巨大的撞击声,只弄得全村的狗儿,一起朝天吼叫,煞是热闹。
大门内,试图顶住铁门的狼校长和王村长被双双震得气血翻涌,双臂发麻。
“别顶了,别顶了,咱们沒法顶,再顶下去,我们不被它咬死,也会被震死,这铁门坚固的很,放心,它撞不开。”被震得差点吐血的狼校长实在坚持不住,大喊道。
那蟒蛇如此惊人的蛇身,可以想象他的蛮力有多大,不过,狼校长沒想到的是这畜生的力量竟然大的如此吓人,那厚厚的钢板铁门,在这狂蟒的每撞一下,就会凹下一处,沒多时,这坚固的铁门已经是凹凸不平的严重变形。
好在,狼校长的钱沒有白花,巨力撞击之下,那铁门看起來不断地摇摇晃晃,歪歪扭扭,但始终沒有散架,依然尽忠职守的牢牢的钉在那里,护卫着身后那四个吓得像四只小老鼠般的人类。
那恼怒的狂蟒在外边沒头沒脑的撞了一阵,可能觉得这样撞不是办法,它,停止了撞击。
“咳咳咳...,阿弥陀佛,它停下來了,奶奶个熊,好在我这门做得够结实,要不然,今晚就要倒大霉了。”狼校长急剧咳嗽几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同样被震跌在地的王村长也出了口长气道:“好险,真的好险。”说完这句,又道:“狼校长,你真是神人,你怎么就算到这大铁门就是用來防蛇的!”
“啥,神人,哈哈哈,本校长是谁,狼校长是也。”惊魂未定的朗莫,不忘记自吹自擂一番。
“狼校长,呸,我看你是兔子校长,草蜢校长,是怕死鬼,烂猪粪,臭狗屎。”狼校长的牛皮声音刚落,两个男人的身后传來了一不屑一顾,能把人气晕的‘恶毒’语调。
狼校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坐在地上,脑袋却如拧生锈的螺丝般,慢慢的,一点点回头,他要看看,这骂他之人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尊荣。
可惜,沒有灯光,手电筒也扔进了蟒蛇的肚子里,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有靠狼校长宿舍里的微弱灯光,才能看到一个叉着腰的模糊影子,正站在他身后,但狼校长却知道,那熟悉,好听却刺耳的话语,必定是出自紫梅之口。
狼校长突然从地上弹跳起來,來到那人影面前,几乎贴着紫梅的鼻尖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疯婆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每次遇到你,准沒好事,这次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也就算了,可你为何要骂我!”
黑暗中,紫梅退后一步大声道:‘我当然要骂你,我來问你,你是不是个男人!”
“哼,我不是男人,难道你是男人,!”
“既然你说你是个男人,那刚才,你为什么只顾站在大门口傻看,却不早点來帮忙?”
“我不是....”
“我什么我,我看你就是胆小,不敢上前,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早点冲上來,而不是像只呆鹅一样趴在门口见死不救,要不然,我们哪会这样难堪,好在雯雯沒事,否则,我跟你沒完,沒完,知道吗!”
“我不是已经上....”
“我知道你上來了,那是因为你看到了雯雯,正是因为看到了,你这个色鬼色心大起,才会装模作样的过來搭把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你,你什么,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就你那点心眼,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敢说,你对雯雯沒有歹意,你说啊。”这时,雯雯上前來拉了拉紫梅,可能叫她不要说下去,但紫梅根本不搭理。
“沒有,你这是瞎说,胡说,我哪有....”
“沒有,哼,说的好听,你说你是个男人,那就该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你敢承认吗、所以我说,你压根儿就不是个男人,你要我谢谢你,谢什么,你不就是扔了一把手电筒吗,这连八岁的小孩都会,电筒能吓走那条蛇,你蒙我是吧,你不但人臭,心也臭,哼!”
可怜的狼校长一心想救人,结果,人是救回來了,但人家不但不买账,反而倒打一耙,把他给骂得狗血喷头,驳的体无完肤,更可气的气,他连分辨的理由都说不出來,就是想说,人家也不让你开口。
狼校长心中的那个冤,那个闷啊,该向谁说。
终于,一声暴喝如甘泉般滋润着他那严重受伤的心灵,“紫梅,你个死丫头,人家狼校长冒着被蟒蛇吞进肚里的危险來帮你们,你干嘛在这里说胡话,太不像话了,你说,人家不早点出來拉你们,可人家也先得搞清情况在动手那,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真是邪门了,这蟒蛇就在外边,你还有心思來吵架,回头我一定叫你爸來教训你!”
王村长的一番大喝,终于封住了紫梅的口。
“狼校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在门口的时候,我已经跑不动了,如果沒有你,可能我救被那蛇吞到肚子里了,谢谢。”雯雯上前甜甜说道,她倒是真心相谢,话音中,却明显的带着颤音,看來,她的恐惧还沒有完全消除,不过,这已经算这雯雯很不错了,至少人家的思维还是正常的,想想自己被蛇追的时候,那德性恐怕还不如眼前这娇滴滴的大姑娘,狼校长听到这,舒服之余,又更觉惭愧。
“雯雯,你干嘛要对他低三下四.....”紫梅的话沒说完,猛听得王村长低声喝道:“好了,别吵了,如果过得了今晚,你们怎么吵我都不想管,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