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冷笑,好一个赤炼,好一个太子!
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没多时,程让在侍卫的带领下,匆匆赶到。
她陪那小皇子玩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几次要走,但那菊妃一直央求她再玩一会儿,她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她没有什么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是她,还是李越,都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掌控得了的。
如果真有人要惹他们,那个人才是真正有危险的。
但当几个侍卫匆匆找到她,说她的太子妃在挟持皇后时,她还是吃了一惊……
这李越,玩儿得也太大了吧!她一阵头疼,忙跟着几个侍卫,去给自己的“太子妃”收拾烂摊子。
“太子驾到!”在尖锐的通传声中,程让手背在身后,气势汹汹地跨入了大门。
入眼正是一片狼藉。
一屋子的侍卫伤的伤,残的残,桌椅板凳乱糟糟的一团,全是打斗的痕迹。
妃子们瑟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皇后被李越用长枪指着脖子,坐在凤座之上,脸上却奇异的没有太多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什么……
反倒是李越……
他在看到程让走进来后,把手中长枪一丢,桃花眼里瞬间盛满委屈,他捏着嗓子,哭哭啼啼地朝程让奔了过去,直接往她怀里一扑:“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欺负小女!”
“……”程让僵住了。
“……”皇后也僵住了。
满室的妃子侍卫们,也都僵住了。
要不要这样,明明是你以一当十揍得大伙儿屁滚尿流,还用长枪指着皇后,威胁皇后的性命……结果现在,反倒是你倒打一耙,说皇后欺负你?
要不要这样?!
“悦儿乖,不哭不哭喔……”程让一边给李越“抹眼泪”,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把鞋里多垫了好几层,看起来才与李越差不多高,不然,自己一个太子,比太子妃还矮,那也太丢人了些吧?
“告诉本太子,皇后娘娘是怎么欺负你的呀?”程让又深情款款地问道。
皇后一听她这么问,急了:“太子,您不可被美色所惑啊!”
程让闻言。瞄了她一眼,不理她,继续看向李越。
李越肩膀一抖一抖地抽泣着,哑着嗓子说:“皇后娘娘怪罪小女不该戴面纱,说在后宫之中,她说了算,她说小女戴面纱是藐视她,所以要处死小女……小女迫不得已,只得跟侍卫们打起来,又挟持了皇后做人质,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太子殿下,若是……若是您再不过来,您见到的,说不定就是小女的尸身了……”
李越的声音越来越哑,到最后几乎都要断了气,让人觉得他随时都会昏倒……
侍卫们默默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幅娇弱可怜的模样,还是之前痛殴他们的乡下丫头吗?
女人真真是善变啊……可怕!
众妃则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本以为这个乡下丫头单纯不谙世事,肯定好欺负,却不想最后吃亏的,反倒是自己。瞧瞧这丫头装模作样的本事,那可比她们这种宫斗老手厉害多了!
果然啊,自己是轻敌了。
“什么!”程让音调猛地提高,而后将李越紧紧搂在怀中,挺直腰杆,怒目看向皇后:“皇后,本太子谅你也是一国之母,应当知书达理,进退有度。未嫁的闺阁女儿在宫中需要蒙面,这是符合大仪律法的,您以此生事,以您皇后的权威压人,是藐视我大仪国威!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