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一抬头,全是青年俊才,个个军装笔挺,一起进来,她认识的还真不多,但有些眼熟。
想不起在哪见过。
秦牧抬眼一扫,懒懒地没吱声。
来的这几个,全是嫡系。
先拿眼去瞧周思而,有几分新奇。
秦牧那可是个油泼不进的主,多少年,没女人能近身,没料到被这么个小姑娘搞定。
漂亮,是漂亮,可他们见过的漂亮女人还真不少。
惊艳也就一瞬间。
再细看,硬是要看出点不同来,要看出这姑娘,怎么就让秦牧折了腰。
他们那眼神,实在直勾勾的厉害。
周思而还挺大方,由着他们打量,将手里小木雕晃了晃,“鲁班的”
为首的是高九,东西就他搞来的,走过去,脸上依旧笑着,“说是这么说,就是个玩意。”
东西考究不了出处,但是有些年头了,但这木头确实不朽。
机关小巧,储物的,放古代,估计就是个藏信的小东西。
他接过她手里东西,手指在上面仔细推敲几下,木雕下边便弹了开。
周思而刚刚还真没瞧出来,这一下,眼眸湿漉漉,发了亮。
她面上还沉静,将东西接过,自己鼓捣。
还算有些本事,停顿了几下,断断续续推敲,小木雕打开了。
高九瞧着,勾唇一笑。
觉得这女人有意思,他们进来这些人,她没怕没躲,也没不自在。
后边人不乐意了,“高九,你不地道啊,什么时候瞒着我们搞了这好东西”
却细听,全都是闹着玩,没在乎。
秦牧这一出事,外面人都赶着送东西来,各种珍玩,直接都被塞进了隔壁病房。
他这里,就留下这么一件,还是高九送的。
他们怎么都有些酸。
高九还是笑,“南边搞来的。”
他们一听南边,不吭声了。
秦牧抬眼看过去。
高九往沙发上一坐,淡淡一抬眸,“去了大半年,挺不好搞。”
他们还真是,刚从南边回来。
周思而听清了,觉得自己应该避嫌,她将小木雕握着,要去隔壁,“你们聊。”
秦牧没让,再说,和高九他们,没什么可避讳的,手一伸,叫她,“过来。”
周思而微微一顿,板板正正走过去,就往他床边的椅子上一坐。
高九他们看一眼,笑了笑,没当回事。
全都找地方坐了。
高九顿了顿,“总参不松口,我们不好办。”
他们去南边可不是玩,年初的时候,上面下了文件,要肃清官僚主义,肃清军政之风。
南部战区与北部战区素有嫌隙,立刻逮着机会,互相打压。
其他三战区,全都明哲保身。
没人敢参合进来。
秦牧本身是北部战区政委,又有上将军衔,位高权重,但北部战区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底下人要搞南部,直接就来阴的。
南部战区搞不过北部战区,杜家身为南边的第一大军政世家,首当其冲,三个杜姓子弟直接被拉下马。
事情越滚越大。
眼看两边要闹起来,高九他们身为秦牧嫡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