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是关上的，那三个男人已经满头血的抱头跪在地上。
也是有骨气，被打成这样，还能忍住不求饶。
秦牧收手，扯了扯领口，他眼神漠然扫过杨恒这边，还没开口，就被墙角那传来地细弱声响引了过去。
周思而觉得浑身发软，连站起来地力气都没了。
那一股难以言说地感觉，让她倍觉羞耻，尤其现在满包厢里都是男人，她只能将自己紧紧缩在角落，期望不引起任何人地注意。
但还是忍不住，血腥气和酒气交杂，属于男人的气息不断往胸腔里蹿。她将脸埋在膝盖里，心里无比渴望起沈慎远。
易安要走过去的动作，在看到秦牧眼神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周思而紧紧咬着唇瓣，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
她身子一紧，抬起头。
他俯首望着她，俊朗硬挺地脸上透着棱角分明地冷峻，剑眉之下，那双幽暗深邃地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周思而认出他，是刚刚走错的包厢里，那个摔酒瓶的男人。
她有些怕他。
尚存地理智，告诉她，是面前这个男人救了她。
“谢谢你。”她像是脆弱地小兔子，娇小地身子被魁梧地男人堵在墙角。
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能看到秦牧高大地背影。
周思而尝到嘴角生涩地铁锈味，仰着小脸望着他，意识已经模糊，“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晦暗地灯光下，秦牧神色不明，他没动，只盯着她，低声道，“你们出去。”
易安眼眉一挑，军人的天性，对命令绝对服从。
连一句话都没多说，兄弟们连踢带拽地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弄了出去。
杨恒最后走，他眼眸扫过屋内两个人影，门不轻不重地阖上。
刚刚嘈杂地空气顿时安静下来，秦牧收回视线，走到一旁，将窗户全部打开。
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周思而浑身一个冷颤。
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起身，却只是微微一动，就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她满腔地羞耻几欲将自己淹没。
靠着墙，稍稍喘了两口气，她连眼前这个男人看都不敢看，脚步踉跄，冲着门的方向就要走。
但她显然低估了周凌薇给她下的药，只迈出一步，身子就是一酥。
她毫无防备，不偏不倚，整个人都软倒在男人的怀里。
顿时，夹杂着淡淡酒气地男人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胸腔里一颗心脏，噗通噗通跳动。
意识模糊，口干舌燥，让她只知道渴求。
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了他的脖子。他太高大，衬得她越发娇小。
男人的气息引诱着她，周思而踮起脚尖，抑制不住往他下巴蹭去。
他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她，却忽然低沉开口，“冉小吾。”
她身子一顿，动作也停了下来，怔怔又茫然地望向他，香甜绵软地低喃，“你认错人了呢。”
秦牧看着她明艳的小脸，唇角勾起冷然地笑，“我知道。”
周思而摇了摇头，有一瞬间地意识清明，她察觉到自己的情况，竟然恬不知耻的扑进了男人怀里，脸色一下就变了。
秦牧眼睁睁看着她推开自己，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
短暂的疼痛，让她蹙着眉闭上了眼睛。手紧紧压在自己胸口，身子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
秦牧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如墨般地双眸紧紧盯着她的小脸，“你叫什么？”
“周......周思而。”
她叫周思而，‘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里的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