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玄色衣裳的修士走来,脸上挂着极为开朗明亮的笑容,手中提着酒壶,光是站着便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他好似刚刚看见6折衣般,有些惊讶道:“莫不是得罪了巫情真人?”
两名筑基弟子听见他的声音,简直感激地要落下泪来,有些无措地喊道:“大师兄!”
御兽峰峰主徒,行乐真人。
性格豁达,好交朋友,在长生门弟子中有不错的口碑,修为也好,和巫情同龄,将将压过他一个小境界。
面对全无恶意,开怀爽朗的行乐真人,6折衣眯起眼睛。
对方并不像记忆中那般友好。
来者不善。
黑衣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估计也是一头雾水,两脸懵逼。
但6折衣动不了,也不敢说话,只死死咬住手指,避免尴尬的呻.吟声出。
饶是如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响声借由两人相触的地方,清晰地传达到殷扶耳中。
小师弟抿紧了唇,就算看不见,他也察觉到黑剑修似乎十分紧张,微微战栗,简直就像……不忍心下手一般。
可他弑师之时,尚且不做一分犹豫,又怎么会对他这个便宜师弟,心存一点怜悯?
是了,巫情一定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彻底杀死他的机会。
殷扶想通这一点,像是弱者求生般,艰难地挣扎起来,露出脆弱而致命的脖颈,有意无意在黑剑修面前晃着。
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易扼断他的脖子。
无焦距的黑瞳中,透出深深的恶意和嘲讽,殷扶唇边噙着冷笑,在心中催促道——
来吧,撕开假面,杀了他吧。
6折衣的确很有杀了殷扶的心。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在殷扶轻轻磨蹭下,又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咬着唇消化了许久的快.感,6折衣才伸出手,颤颤巍巍按住殷扶两只手腕,动作虽十分强势,但也不过是为了艰难地站起来罢了。
“不准动,再动我就……杀了你。”6折衣压低声音道。
他本来想说的是“再动就qín_shòu了你”,但想到以殷扶的性子,恐怕受不得这种羞辱,真会拿命和他拼了,所以临时改了口。
没想到身下的殷扶安静了一瞬过后,开始坚持不懈地乱动起来。
6折衣:“……”
封住真元又不是封住手脚,6折衣又处于全身软的状态,很快被殷扶挣脱开一只脚,膝盖撩到了黑剑修袍角下的某处。
殷扶一下僵住了。
6折衣:“……”
这个场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6折衣都想崩了人设来一句“还满意你所碰到的吗?”。
系统查探到了6折衣危险的想法,沉默半晌,高深莫测地挤出一句:「宿主,稳住。」
「……我稳不住了。」
那燥热的确难耐得很,6折衣神色还是清明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覆上一层淡粉,微微摩擦都像是撩拨。而身下的小师弟,相貌十分不错,身形也好……6折衣甚至开始思考,和男人试试或许也不错。
当然,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他的小师弟已经被吓得瞳孔微微紧缩,挣扎的力道一下大上许多,像是碰上了什么龌龊恶心至极的事,连神情也是这么表示的。
6折衣还不至于有强迫别人做这种事的癖好。
他的声音依旧冷情,像是不可攀登的无情剑修,偏偏带着压抑不住地喘息:“师弟……未曾……听说过,断袖分桃?”
黑剑修的语气很严肃,如同和殷扶讨论的是某种正经高深的剑法般。当然,殷扶不会回他,6折衣也压不住那其中缠.绵溢出的色.气。
殷扶耳垂通红,面上愈加厌恶:“滚!”
6折衣安静许久。
……毕竟殷扶看不见。
犹豫了一会,享乐主义者决定在师弟面前掉节操了。
不管怎么样,6折衣已经腿软得快跪不住了,再不解决一下,怕是走出这片荒山都难。
修仙之人,向来清心寡欲,6折衣很快地解决了,即便忍得很辛苦,那些压抑的喘息声总归是泄露些许。
对此,黑剑修毫无羞愧之心……要不是殷扶找他麻烦,他现在已经回到小茶峰洞府中,慢慢解决身体上出的问题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气味。
殷扶全身已经比6折衣还要红了,神情愤愤,似乎很厌恶6折衣的“寡廉鲜耻”。
稍微缓解了一些燥热,黑剑修也有闲心扳正人设了。他苍白的指尖落在殷扶眉心,轻轻一按,问道:“为什么想我杀你?”
在这么明显的表现之下,若是看不出殷扶“一心求死”,6折衣的眼力就未免太差了。
黑衣少年微微一僵,不肯说话。
最后落下的是6折衣冰冷的声音:“我不会杀你。”
“——永不杀你。”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殷扶脸上,冰凉地滑过。
黑衣少年有些茫然地抬头,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声音有些沉,比起询问更像是威胁般,带着森冷的恼意:“为什么哭?”
6折衣:“……”
黑剑修眼里还半含着水色。
总不能说刚才太爽,身体太敏.感,把自己伺候哭了。
剑修冷静地回答:“我没有哭。”
“你有。”
6折衣:“……”看破不说破,懂?
勉强能压抑住体内不断酵的快.感,6折衣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