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吐的、镇定剂,还有一些其他可以令人疯狂的药物,这样的房间可以称为一个心理治疗室吗?
他就是在残虐自己,他就是在发疯。
唐喻珂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被刻在了她的心口,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双深邃的眼瞳此刻清晰无比,勾起的眼尾仿佛有着流光的涟漪,鼻梁笔挺如柱,落下的一小片暗影却将他的唇线衬的更加神秘诱惑。
她很难想象他的过去是怎样的昏暗?
可这一刻,她却被他的世界所容纳,所在乎,特别是他唇上那还未花开的浅浅笑意,让她的心莫名的沉淀了下来。
“越泽,我要你答应我——”
“嗯?”
他的鼻翼间淡淡的发出一抹疑惑,可易珩的声音却停在了他这一尾叹音的后面,她要他答应什么?
答应她不再进去那个治疗室?
答应他永远都不要再用厌恶治疗法去逃脱自己心中的那扇牢笼?
易珩突然有些烦躁,烦躁得她不再想说一句话。
“怎么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说啊?”
他的目光如同拨开迷雾而探入海面的星辰,看似冰冷,却又吹出了一片和煦的风。
易珩:“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越泽:“答应。”
易珩:“你都能做到。”
越泽:“竭尽全力。”
她问的果断,他答的果决。
“不用竭尽全力,你只要忍着就够了。”
越泽还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见少女直接从对面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他的身边,身体贴着桌边,微微躬身,乌黑的双眸,此刻透出一股瑰丽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可就在越泽仰头看得专注,头顶那一片暗影却已经压了下来,然后他的脖子被一把搂住。
易珩紧紧拉住他衣领的,手指缓缓收紧,直到掌心感触到指甲的尖锐,少女的脸颊便贴了上去——
一股温热的鼻息扑在越泽的脖颈上,他除了能感觉到自己已然失序狂乱的心跳,还有的便是她的呼吸。
挺直的脊背仿佛被点了穴道,他紧张的握紧拳头,仿佛是在等待?又仿佛是在坚持?
下一刻——
“呃——”
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错,是咬的,还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种疼痛感让越泽的眼睛骤然怒睁,咬紧的牙关却如他答应的一般,死死地忍着。
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侧脸上,那一瞬间他连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