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钟意?起来了吗?”

一进院子,越泽就喊了两声。

钟意这人很自立,院子里根本不用安排人照顾,就是三餐他都能自己解决。

上次在他这里看见有一个独立的小灶,而且里面的菜都是新鲜的。

因为是中医的原因,钟意很注重养生,所以他也是料理的一把好手。

“干嘛呢?叫魂呢?”

“你起来了?”

看着钟意是从外面回来的,越泽多少有些意外,“你大早就出去了?”

“想吃鱼,就去鱼塘捞鱼去了,你是不知道,老宅的二道门外是按照八卦布阵的,每过一个小时就会变幻出一个阵型,很不幸的是,我只记住了这个时间阵型的分布。”

越泽看着他手里的竹筐,里面还真放着两条摇头摆尾的大鱼。

“你出了老宅?”

“是啊。”钟意把篮子放到了一旁,“你没出去过?”

越泽摇了摇头,“还没有,不是不让随意乱走吗?”

“那是因为外面的阵型会变幻,容易让人迷路,不过你找一个认识路的人带你去不就行了?易珩没有带你出去过?”

“她回来之后都很忙,就是我也没见到她几次。”

“也是,她毕竟隔了好久才回来,内门里的事也是不少。”

越泽提着篮子进屋,然后把早餐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左丘不是有易老爷子吗?内门的事他不管吗?”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钟意洗了一下手,走回来之后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早饭,“哎呦,越大少爷,你这也是来当田螺姑娘的?早饭都给我准备好了?哎,衣服给洗吗?”

越泽撇了他一眼,“离开之前陪你吃顿早餐,就当给我践行。”

“离开?你们今天要走?”钟意还真是意外了,他都不知道。

“嗯,昨天晚上突然决定的,一会儿就走了。”

钟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吧,反正过两天我也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再见。”

“你也会离开?”

“不然呢?我又不是左丘的人,躲来这里也是因为易珩回来了,不然我还真不敢来,你当这里是逛大街?”

“那你舍得走?”

“不舍得,我也不能住着一辈子啊。”钟意端起白粥叹了一口气,“左丘虽然风景如画,空气新鲜,适合养生。不过要让我住在这里一辈子,我自认修行还不到。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这里就是喜欢不起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非常讨厌这里,特别是后山那个地方。”

“后山?”越泽想了一下,“你是说内门的那个方向?”

“后山的区域很大,不仅仅是内门那个方向。”

“那你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了?”

钟意手中的筷子一顿,“他住在藻居里,只要不是他自己走出来,我根本见不到他。”

“我会一直等他?”

“兄弟,我不是一个**,为什么要等他?等他跟我结婚?”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钟意含着筷子的一头,这种思考的方式也多少有些幼稚。

“我也不知道,反正对他就是有种熟悉感。你能相信吗?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可就在见了面的那一刻,莫名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像认识了很久的人,不需要说太多,就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他就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甚至就像——另外一个自己。”

“另外一个自己?”

越泽想象不到那种感觉,如果是他,他恐怕不会怀念这种感觉。

也许是他的心里隐藏的事太多了吧。

“是啊,就是另外一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越泽垂头笑了笑,“虽然我帮不上你,但我希望他可以再见你一面。”

钟意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感激,“兄弟,你这话真是暖心了,马屁拍的不错。”

“马屁?”

越泽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哎呦?装高冷是吧?难道今天一早不是你找我的?还给我送早餐。”

“我是有事过来问你,剩下的这些都是顺便的。”

“有事问我?”钟意好像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你是想问关于左丘的事?”

“算是吧。”

“那你是不能问易珩。你现在的身份敏感,要是问了太多,容易得罪人的。左丘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要是外人,就是想找个入口都找不到。”

“易珩跟我说过,她是左丘唯一的一个女孩,所以她生下来就注定会成为继承人。可但她得知伯母怀孕了之后,她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我总觉得她好像有心事,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

“所以你是想问我,易伯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威胁易珩继承人的地位?”

“易珩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和权势的女孩……”

“那你想问的是什么?”

越泽的眼底聚起几缕沉郁,深沉又晦涩。

“她会有危险吗?”

“危险?”钟意的筷子刚伸出去,就被他的话弄的一愣,“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越泽皱眉:“你说什么?”

“你还不是担心那个孩子会威胁她的继承人的位子吗?”

“我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呢?你指的危险到底是什么?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除了这个危险,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危险存在。你总不能说,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会克易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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