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不久,竟如黄昏一般,“隆隆.....”声连绵,春雷终是打响,似为那昊钧离世而悲鸣。
轩啸已在地上跪了多时,长老们脸上渐显焦急神色,地宫门人此时已死伤过半。
只见近百黑衣人于人群之中冲杀,逢人便斩,地宫年青弟子于他们手中连一个回合也撑不住,如砧板之肉,毫无还手之力。
众长老再看不下去,不知谁人叫了一句,“护法长老保护掌门,其余人跟我一起杀光这群贼子。”
言罢首当其冲,手持银枪率先杀入阵中。除四名老者与四名年轻弟子外,其余众人皆是怒喝一声,随那带头长老杀将出去。场面惨烈不足以言道来。
轩啸此刻怨极了自己,若那霸全还活着,昊钧怎会被门中弟子暗算?
他那鲜红的双手死死抓住房自己头发,咬紧牙,拼命不让那眼泪落下。珑月看得心疼,挽住轩,再不走便来不及了,贼人势众,留在此地只会将更多地宫门人的姓命搭进去,你已是一派之首,就算不顾自己,也要想想这些门人!”
四名护法长老同跪,言道:“请掌门速速随我等离开!”
离开?对,是要离开,不过在那这前先要拉一人陪前辈上路才行,轩啸心中如此一想,双目顿时有了神,侧眼望去,终在人群之中,找到那猪狗不如的东西。
轩啸起身,缓缓朝那人群中走去,手掌成爪,吸力生出,昊钧身旁的无伤剑若长眼一般直入轩啸手掌,九窍齐开,金灵之气透体而来。
此刻,轩啸状若战仙下凡,全身光芒大盛,每向前蹋一步,气势便强上一分。顿时引得三派贼子与那群黑衣人的注意,不敢怠慢,抄起家伙便攻向轩啸。
群兵临身之际,山势使来,众人身形一缓,轩啸狂喝一声,“狂风卷!”旋身便是一剑,剑气大作,如那飓风一般平地生旋,狂狂转不止。
若是简单的大风也就罢了,众人被卷入这风眼之中时,如有千把利剑由四八方朝他们刺去,挡无可挡,即便有那灵气护身,也被这千把利剑刺得苦不堪言。
剑气敛去,狂风不见,遍地残手断肢,一招便有数十人倒地,哭天喊地。
轩啸环视那倒地贼子,难掩其眼中恨意,喃喃道:“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杀了你们太过便宜。”
言罢,身形一闪,于那倒地众人间不断穿插,手中此时已换成无锋竹剑,威力同样惊,剑尖过处,血花翻飞。
人随剑走,剑反御人,几息之间,那地上数人未断之手脚筋皆被挑断,九窍皆被那剑气震得粉碎。这些人已形同废物,回天乏力,今后连大小便亦不能自理。
不是轩啸无端变得厉害,而是这些人实力本就一般,与轩啸实不能相提并论。
&贼敢尔!”终于有高手前来招呼轩啸。
轩啸抬头一看,暗道,我正要找你,不想你竟送上门来,前辈一人上路太过孤单,就拉你做过垫背吧!
来人正是庞阔,只见他由空中飞下,如猛禽掠食。轩啸冷笑一声,手中无锋再换,此刻已换成先前那把毫不起眼的长弓。
轩啸弯弓搭箭,何来箭?以气凝之,只见那弓上金光大作,不时,箭头便已生出。
那庞阔眨眼便至,轩啸不待气箭成形,一声,二指松弦,那半成的金黄气箭狂旋而发,拖着螺旋气尾,朝庞阔射去。
庞阔见状,怡然一笑,哼道:“雕虫小技!”探手而出,灵气护掌,直向那金黄箭头拍去。
掌箭相接,如当空惊雷炸响,天地亦为之一颤,庞阔手掌生麻,翻身而退,灵气于体内极速运转,将那丝丝金芒逼出体外,飞退至二十丈高空方才稳住,正欲喘气之机,那轩啸如索命鬼魂,已贴身追至。
轩啸声色俱变,怒言道:“老贼,还昊前辈命来!”旋身生风,无伤剑带起金色风暴撞入庞阔怀中,一斩便是数十剑。
庞阔那护体灵气转眼便要破去,他终是成名已久的老怪,心中惊诧之时,已想好后招,两掌齐拍,击上那金色卷风之上,再向上退了七八丈,九窍一开,天地灵气疯狂汇集于他身,身前白光一闪,便多了条长鞭,蜿蜒于他身前。
庞阔一把将其抓住,凭突一挥,“啪”地一声,抽在那狂旋不止的轩啸身上,金灵护盾瞬生豁口,再护他不住,被鞭挞那处如火烧一般,灼热生痛,体内更是气血翻涌。
轩啸上升之势不再,探手虚拍一掌,顿时翻身而起稳住身形,暗道,这老贼手中长鞭太过诡异,竟如那毒蛇般刁钻狠辣。
那庞阔年轻之时便使得一手好鞭法,鞭长二丈有余,常年以剧毒蛇类那齿喷涎液浸泡,中鞭者无不皮肤溃烂,受尽那剧毒钻心之苦方才死去,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待他成名之时,兴许觉得这毒鞭上不得台面,便弃之不用,不过在他厢房之中却时常能见到,凡为他妾者,皆尝过其苦头,越是痛苦,他便越是兴奋,为人**至此自当人神共愤,不想他却活了这些年,看来报应一说亦是笑谈。
庞阔后来使的便是他手中气兵,虽没了毒性,可威力却是胜十倍有余,鞭形以那毒蛇形态演化而来,遭挞之,不死,却是生不如死。
轩啸此刻正得切身体会,手抚颈上那道伤痕,触即生痛,轩啸已是很久没有肉痛之感,此时这般,反倒是激起血性。
识海之内那金树醒转,如知轩啸有难般,源源不断吐出金灵之气,不时,九窍之湖与识海中灵气充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