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石门骆闲乃掌门木林森的师弟,修行天赋过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可心智不全之事知者却是甚少。
宾客见那杨稀伯三言两语便将这灵云盟大能诓得团团转,脑中均是一团酱糊,不明所以。仅有那寥寥数人知道这其中玄虚,却不说破,言而不语看着场中。
骆闲此刻仍在喋喋不休对杨稀伯道他于那落雁谷内的遭遇,听得杨稀伯忍俊不禁。
杨稀伯问道:“骆前辈,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骆闲将头一昂,鼻孔轻哼一声,极是得意,言道:“那恶婆娘的手法虽说是奇怪,但想困住我骆闲,那是痴人说梦,不就是九大窍穴当中有她一道灵气吗,老夫日夜以自身灵气反复冲击窍穴,耗时两月,总算是将她留在我体内的灵气冲散。”然后压低声音道,“然后趁夜里,他们熟睡的时候悄悄遛走,顺道还偷走了恶婆娘的肚兜!”
言罢淫笑不断,杨稀伯愣在当场,一旁的黄泉真人更是心下骇然。杨稀伯这**性子,全派上下无人不知,全因几年前杨稀伯溜进落雁谷内,偷看其女弟子沐浴之时,被众人抓个现形,那掌门一出手,便将杨稀伯制住。
这骆闲所受之苦,当年杨稀伯也受过,不过那掌门念其年幼,便将他交回师门,可体内九窍禁制手法,即便是黄泉真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将其解开,终还是厚着脸皮求人开恩,将其解开,否则,杨稀伯到现在还是废物一个。
不想这骆闲竟然自己就能冲破,如何不叫师徒二人大吃一惊?
&色鬼,你叫谁恶婆娘?”人声传来。
那骆闲顺口便答:“当然......”两字刚一出口,便如见鬼一般缩在那杨稀伯身后。
五道身影如电闪般突然冲入场中,只见一妇人领着四名少年少女出现在群莺阁之中。
杨稀伯倒吸一口凉气,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这妇人正是那落雁谷之主,娄影葵。
杨稀伯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两脚发软,声音颤抖,言道:“娄前辈......小子我给你请安了!”
几年前的事若发生在昨天,杨稀伯现在想来亦是心有余悸,气息紊乱,胸口起伏不定。
轩啸两眼盯得发直,看的却不是这一门之主,而是她身后一名女弟子,轩啸心中感叹不已,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玉带城中竟能见到她,且已入了修行之道,实力不弱啊。
女子眼波流转,朝轩啸望来,两人目光一触,女子丝毫吃惊的神色亦没有,显是早料到能于此见到轩啸,后者顿时有些疑惑,旋地一想便明白过来。近日来他轩啸之名早已传遍灵云,已是这灵云之中大热之人,既然跻身于修行界,知道他轩啸会来此地,乃常事。
娄影葵微一点头,轻启齿唇,媚声一笑,言道:“杨小子,好久不见,看来你近来学了些规矩,没再去坏哪家女儿的名声吧?”
杨稀伯全身僵直,紧张言道:“小子不敢,前辈教诲,我牢记在心,必是天天念上一遍,以作警醒之用。”
娄影葵白了杨稀伯一眼,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番听来便知你信口开河。罢了,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寻你,你先让开!”
杨稀伯倒是想让,被骆闲死命拽住,连步子亦是挪不动。一滴冷汗由额角滑落,杨稀伯两只眼珠拼命向一边转,示意娄影葵,这全是身后之人搞的鬼。
娄影声色瞬变,言道:“老色鬼,这么大把年纪躲在一个后辈身后算什么本事,你敢溜进我山门偷窥,胆大至极,何必怕我一个妇道人家,出来吧,老娘又不会吃了你。”
&出来,你这恶婆娘吃人倒是不会,不过全身上下跟那刺猬一般,手触生痛,老夫就是上了你的恶当,才被你制住。你这婆娘太过邪门儿,今日,你就打死我,我都不出来。”骆闲言语之时,连头也未露,堂堂天元名宿,竟被女流逼到这番境地,着实丢人。
阁内知她实力者不出三人,此妇最差亦是忘情境,不过招便不知其深浅。
娄影葵显是没料到这老家伙竟然当众耍起无赖,言道:“老色鬼,你偷我肚兜时的勇气去了哪儿?当真不出来吗?”
此语一出,哗然一片,哄堂大笑声响彻阁内,此话由她口中讲来极是自然,就如那肚兜与普通衣物无差似的。
卫南华刚入口的酒水,瞬时由鼻孔喷出,差些没将自己呛死在一旁。
骆闲伸出一手,指着杨稀伯言道:“偷你肚兜这主意,这杨小子让我干的,可怪不得我。”
杨稀伯闻言,惊声一呼,舌头打结,半晌才捋直,“骆前辈,东西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说,我何时让你去偷薛前辈肚兜了?”
骆闲怒道:“小子,你还想不认账,难道不是你让我去落雁谷的吗?”
&错,我是让你去落雁谷稀伯及时住口,顿时魂飞魄散。
娄影葵的面色如春夏交替的天气一般,说变则变,娇喝一声,“我杀了你这一老一少的色鬼!”同时出手。
影葵为花,全名,影葵株蔓,花瓣带刺,且剧毒无比,触之全身麻痹,随即全身溃烂,无药可解。兴许这落雁谷主之名便由此花而来。
香气袭来,杨稀伯双瞳猛缩,最难消受女人恩,何况不是恩,而是怨。
娄底影葵发起狂来直如雌虎一般,探掌而出,掌刀击面之时,杨稀伯欲偏头,头未动,那手却猛然抬起,荡开一掌,触之生痛,杨稀伯惊叫不已。
这副身躯已然不受他自己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