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说话间,神情满是感伤,似乎是很无奈,又似乎是很焦急。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他的情况让我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根据农村老人们的说法,人一出生,脑袋骨似乎就不是封死的,这个时候的孩子,大脑与外界的接触比较紧密,所以,孩子们可以感应到很多成年人感应不到的东西,甚至是看到一些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才民间俗称为“开天目”。
不过,一般来说,随着人的年龄增长,人的颅骨会慢慢变厚,然后封死开口,然后人的大脑与外界的直接联系就基本被切断了,然后“天目”也就关了。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很多人的天目关得晚,有的人到了很大的年龄,还是能看到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而更多人,则是基本上在懂事之后,也就再也看不到了。
王政应该属于天目关得比较晚得那一类,所以他十几岁还能看到那个女孩子。
至于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这个倒是没法子一下说清楚的。我觉得那女孩可能是鬼魂,但是,若是让爷爷来解释,只怕会一口否决,因为老人家不相信鬼魂可以在人间存活太久,他老人家只相信阴气、怨气。
“我去找张四火,其实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想让他帮我开天目,因为我听人家说,道行高深的道士,都是可以帮人开天目的。结果张四火答应我了,然后他就给我吃了一颗丹药,说是仙丹,然后还让我跟着他进行了很多仪式,最后还给我一瓶子油脂,让我拿回来经常涂抹在身上,说是可以促进天目开启,后来我才明白,那药丸里面就是飞头蛊,而那瓶油,其实就是尸油,他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一步步把我变成了飞头降,最后让我变成一具傀儡行尸。”王政说到这里,不觉是满心愤恨道:“这个张四火用心歹毒,邪恶无比,以后我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王政所说的话,也是我心里所想的。
不过,现在在这边讨伐张四火,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这家伙早就跑了,我们就算是指天骂地,把他骂个半年,估计都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诅咒这东西,有时候对好人挺有效,对坏人却基本没啥作用,这不得不说是一大怪异现象。
“不过,我也算是幸运了,知道我在此之前做了什么吗?”王政说话间,有些兴奋地看着我问道。
“你做了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嘿嘿,这个你知道的,那虫子最初进入脑子里的时候,脑子会很疼,然后当时我以为自己脑子又出问题了,再加上张四火还没法用虫子控制我,然后我就去拜访了一位老中医,听说那老中医的针灸神乎其神,就让他给我针一针,然后那老中医虽然没有看穿我脑袋里的虫子,但是却根据我的指点,在我头疼的部位扎了很多针,似乎是把那虫子给扎伤了,所以它后来的成长一直很缓慢,虽然我也变成了飞头降,但是更多时候,我还是有自我意识的,只是身体和脑袋都不受自己控制而已。”王政对我说道。
“那你接下来是真的要去把脑袋切开了是么?可考虑清楚了?”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听到我的话,王政很坚定地对我说道:“知道吗?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清除那虫子,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想要再次看到那些东西。”
说到这里,王政有些感叹地说道:“我估计我之所以看不到了,可能是因为我的脑裂已经愈合了,我必须要再次打开才行。说真的,我之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那是因为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冥冥之中,我知道小红一定就在我的身边,她肯定一直在的,只是我看不到而已,所以我要把脑袋打开,我要再次看到她,我要告诉她,我一直在想着她。”
听到王政的话,我禁不住有些感动,同时也皱起来眉头,无来由感到身上一阵的阴冷,总觉得四周似乎真的有人站在那里一般。
一阵清冷的夜风吹来,院子里的芭蕉叶子晃荡着,轻轻作响,斜月落下如霜的银亮一片,这宅子整体的气氛都不太对头。坑乐丽才。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微微弯腰弓身,侧着头,用爷爷教我的那种方法,眼角的余光缓缓扫视院子里,结果一看之下,我却是没看到什么小红,却是赫然看到我面前咫尺远的距离,竟然就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红衣绿裤,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朝我伸着,似乎在向我要东西!
我去!
登时我浑身的毛发都叱啦一下竖了起来,差点叫了出来,随即只能是把王政一拽,连忙向屋子里退了进去。
“怎么了?”见到我的举动,王政有些好奇地问道。
“快进来,别问了,外面有脏东西!”我说话间,将他拉了进来。
“小红,是小红吗?你能看到?!”王政一阵激动,立时抓住我的双手,焦急地问道。
听到他的话,我只能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的,是那个一直伸手问我要眼睛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红衣绿裤,很诡异,似乎是盯上我了。”
“你怎么看到的?快跟我说说,难道说你也是脑裂?”王政说话间,甚至伸手在我头上摸索起来,似乎想要看看我脑袋上有没有裂缝。
我被他弄得无奈,将他的手拿开,对他道:“我不是真的能看到,只是有个方法,可以隐约扫到一点影子,一般人不太会用。如果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