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杏花则是拿了那银子,托人打了几件银丝鬒髻,又购置了翠梅花钿儿,金笼坠子,并一件施金累丝镶玉送子观音满池娇分心,和一个金九凤垫根儿,除此还娘几个各做了几件体面衣衫,都是选了上等料子。
做完这些,外还余下一些银钱,只做上京路上零碎花销。
一家人忙碌着又将家中大小物事都收拾了,该送人的送人,该变卖得变卖,至于那零碎细软钗梳则是打成行囊带着。如此忙碌了两三日,方才准备妥当,而萧战庭那边,已经派人传了消息,说是天子急诏,准备上京了。
依照萧杏花的意思,在这府白湾子县这么许多年,总该和乡亲熟人摆个酒席道别,可谁知道萧战庭那边派人催得急,没奈何,竟是只能匆忙上路了。
萧杏花想起昔日种种,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我只当你已经死了,早就不指望了……现如今,好不容易日子好了,你却又没死,你……你这是存心让我们娘几个过不好日子!萧铁蛋,你拍着良心问一问,说这话,你是戳我心窝子呢!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你……”
她越想越恨,哭得身子都抖起来。
萧战庭见她这般,蹲了下来,咬紧牙,总算抬起手,用自己的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嘎地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