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管承敬怒目瞪来,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东海富溪的存在他多少知道一些,可毕竟是小打小闹,他也懒得去管。
然而这回,儿子的胆子膘肥了,居然看上了总资产十几亿的大公司。
官宦子弟想要赚钱。有资源人脉做保证,即使安安分分也能赚到钱,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而像管费鸣这样以势压人的,却是最最愚蠢的方式!
碰到软弱的、弱势的,他能轻易成功,但碰到一个性子强硬的,有一定背景的,他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至于碰到一个比他还有背景的,那什么都不用想,输定了。
“什么在外面闯祸?”管费鸣有些心虚。
“海州发生官场地震。连带着省里也做了些调整。要不是有我给你顶着。你早就跟那个蒋兴一样被逮捕了!”
管承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什么!蒋兴被捕了?”管费鸣一脸惊讶,下午接到蒋兴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变得复杂了,苏梦文化的娘们竟然这么生猛!不过当时他没往太坏的地方想,毕竟有父辈在上面顶着。
管承敬在他看来就是一棵不可能倒塌的参天大树!
丢失了手中的“棋子”。不过是颜面上的损失,而管费鸣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丢面子,这让他怎么在圈子里混?
可现在……蒋兴居然被捕了!
“不光蒋兴被捕,蒋兴的父亲也受到连累,调水利厅闲职,待查!情况也不容乐观。”管承敬没好气道。
“爸,你为什么不保着蒋兴和他老爸呢!他们都是咱们的人,丢了多可惜啊!”
“你以为我不想保吗?”想到下午开会时省里一把手、二把手摒弃间隙一同发难的场景,管承敬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样的压力。两位合力三两下就剪了自己不少枝叶,令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总之蒋兴和他老爸保不住了,这几天你给我在家里待着,哪都不准去!”
说完,管承敬怒哼一声。丢下管费鸣上了楼。
……
下午五点的时候夏琳扉从学校回来了,见苏源的房间房门紧闭,而且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感到奇怪。
推开门,就见苏源正盖着被子呼呼大睡。这家伙,大白天居然躺在床上睡觉!
笑了笑,上前叫道:“苏源,出去吃饭啦!!”
“不吃了,头晕……”苏源嘟囔着挥挥手。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回应,夏琳扉眉头皱了皱,来至床边伸手抚了抚苏源的额头,很烫!“啊,苏源你发高烧了!!”
“嗯……”
苏源费力的睁开眼睛,“早上就开始打喷嚏,那时还不严重,下午觉得身子一抽一抽的冷,回来后就睡了……”
“吃药了吗?”夏琳扉捋了捋苏源的头发,替她掖了下被子。
“吃了。”
“我出去吃饭,要不要给你带一些回来,想吃什么?”
“随便。”
夏琳扉摇摇头,道:“算了,我去买些食材,回来下面给你吃!”见苏源答应便退出了房间。
苏源现在迷迷糊糊,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意识变得模糊,陷入混沌的、光怪陆离的梦境当中。
生病的时候人的思维特别古怪,各种短暂的意识不断交错,似睡非睡,再次惊醒的时候只见夏琳扉捧着一碗带鸡蛋的面条走了进来。
“苏源,起来吃面了!”
轻轻的呼喊,将面条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夏琳扉坐在床头,然后将苏源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端起碗准备喂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苏源额头的温度丝毫不减,这个现象不妙啊!
“我自己来……”
苏源挣扎着自己捧着碗吃了起来,大约吃了小半碗,摇摇头吃不下了。
夏琳扉见她吃光了鸡蛋和作料,却把大把的面条留了下来,倒没有跟她计较。生病的人,能吃不了太多东西。
“要不要让我带你去看医生?”
苏源吃完面,摇摇头。
“那你再睡一会儿,晚上我叫你吃药!对了,你买的药在哪?”
“在桌子上的衣服口袋里!”苏源指了指电脑桌,微红的脸蛋透着白与红相间的晕色,煞是好看。
“好吧,你先睡。”淡淡一笑,夏琳扉整了整她的衣服,顺便将里面的感冒药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