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浩瀚从焦黑大坑里第三次爬出来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什么仇什么怨?
我他妈都不认识你,上来就给我三巴掌,凭什么呀?为什么呀!
这个时候祝青山终于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他一本正经的劝贝龙:“太师叔,请息怒!您打他几巴掌没什么,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我操……罗浩瀚一张嘴喷出一口黑烟:护法大人您是瞎了吗?我都焦了啊!
这回罗浩瀚学聪明了,不等贝龙说话先抢先“噗通”一下双膝跪倒在地:
“祖师!您打弟子几下出气没关系,但弟子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祖师明示!”
贝龙:“你看不起我!”
我看不起你?罗浩瀚整个人都惊呆了:我都给你跪下了好吗!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咣”的一个头磕在地上,罗浩瀚高呼:“弟子对祖师的敬仰之心,天地可鉴呀!”
“敬仰之心,天地可鉴?”贝龙冷笑一声:“你敢打木木吗?敢非礼玲玲吗?”
木木,是朝阳剑宗八剑剑主吕良玉的童子。
玲玲,是太阴剑宗拔剑宗主白剑飞的侍女。
这个罗浩瀚哪敢应啊,慌忙叫屈:“弟子怎敢打木木?又怎敢非礼玲玲?”
贝龙脸色一沉:“你不敢打木木,不敢非礼玲玲!为什么你儿子敢打婉儿,你敢非礼丁香兰?”
“轰——”
一只城门般的巨大火焰手掌叒一次宛如泰山压顶般镇压了罗浩瀚……
贝爷冷哼三声:“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嘶……”吃瓜群众们这回终于是看明白了,合着这位祖师是来给丁香兰母女撑腰的!
吃瓜群众们看向丁香兰母女俩的目光就变了味儿了,之前还是各种怜悯、同情、冷漠、嘲讽、幸灾乐祸,现在基本全都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能在祖师级的大佬身边做侍女做童子那得是天大的福分,但凡在祖师身边做过侍女或者童子的,外放出来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最典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祝青山这位六剑护法其实以前就是吕良玉的童子……
也正因为祝青山以前是吕良玉的童子,才会自来就对贝龙如此亲热。
那么问题来了,罗浩瀚非礼丁香兰,罗浩瀚儿子欺负婉儿,该当何罪?
这事儿以前还真没发生过,吕良玉的童子就算是七剑长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
打狗还得看主人,宰相家奴七品官,打吕良玉童子的屁股就等于打吕良玉的脸!
谁敢?
罗浩瀚泪流满面的第四次从焦黑大坑里爬出来,眼泪把烧得焦黑的皮肤冲刷出两道白沟:“祖师,弟子真不知道婉儿是您童子,丁香兰是您侍女呀!弟子要是知道,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她们一根汗毛呀……”
贝龙冷笑一声:“不是我的童子和侍女,你就可以欺负了?就可以非礼了?”
“轰——”
一只城门般的巨大火焰手掌叕一次宛如泰山压顶般镇压了罗浩瀚……
贝爷冷哼四声:“臭流氓!”
惹不起,惹不起!吃瓜群众们的心肝随着地面一同震动着:祖师威武霸气!
我不出来了!打死我都不出来了!罗浩瀚自暴自弃的趴在坑底装死狗:
你们都他妈准备随份子吧!
他不出来也无所谓,反正贝爷也已经打爽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贝龙很严肃的对祝青山道:“祝护法,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祖师请放心!”祝青山感激的躬身一揖:“弟子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贝龙含笑点头,瞅瞅抱着婉儿眼泪汪汪看傻眼了的丁香兰:“还不走?”
“是是是!”丁香兰连忙放下了婉儿,娘俩儿一左一右的跟在贝龙身后。
跟着贝龙走出两步之后,丁香兰想想好像忘了什么,又跑回来抱起一块大石头。
“臭流氓!”
丁香兰狠狠把这块大石头丢进了焦黑深坑里,里面传来“嗷”一嗓子。
社会,社会!吃瓜群众们都是看的脸色一白:这是个“落井下石”的狠人啊!
丢完了石头,丁香兰这才心里踏实了,连忙提着裙角小跑着追上了贝龙。
眼瞅着金色的阳光下两大一小三个身影“品”字形渐渐远去,吃瓜群众们都已经意识到一股黑恶势力崛起了,而且必将在宗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滚出来!”
祝青山向着焦黑深坑里的罗浩瀚咆哮: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算我输!
……
在贝龙的洞府里,贝龙笑眯眯的看婉儿练剑,婉儿虽然才刚刚八岁,已经是百人敌的武侠了,这如果放到人间界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但在天外天尤其是剑仙宗这第一神门,还不足以亮眼到进入大佬们的视线。
丁香兰在旁边特别贤良淑德的样子给贝龙剥着火龙橘子皮,她很细心的用涂了大红凤仙花汁的指甲把橘子瓣上的火红筋络剔掉,连着火红筋络吃会上火,然后把莹白如玉的橘肉一瓣一瓣源源不断的送到贝龙嘴里。
这万恶的旧社会!贝龙一边批判着一边张开嘴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
“婉儿,别练了。”贝龙看到一半忍不住就叫停了:“这套剑法不适合你。”
“哦……”婉儿乖乖的收了剑势,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虽然她已经是武侠了但练剑时是不准用内力的,用内力固然剑法威力很大但对熟悉剑法没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