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抢在言沐之前冷淡的开了口:“今天言氏召开的是新综艺《我是演员》的发布会,与主题无挂的私人问题,请恕一律无可奉告。”
说完看了一眼温秘书,示意她可以致结束做了个“不用”的手势,清了清喉咙,一一回答起记者们的问题来:“当年我年纪小,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长辈之间的事,我一个晚辈也不好多问多管,所以这些年的确没与我母亲联络过,但我心里一直很想她,很想见她,想亲口问一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如果可以,以后最好还能再也不分开。”
“至于昨天的新闻,刚才那位记者说坊间都传说我才是靳少的准未婚妻,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听到的都是错的,靳家与我们言家是世交,靳少与家姐也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很快就要结婚了,所以他们情不自禁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偷拍、侵犯他人**之人,我们言氏也对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记者们都没想到她肯回答他们如此尖锐的问题,他们提问本来只是抱的如果能问出一句半句哪怕模棱两可的话,能让他们做点似是而非的文章,这趟就算跑得值了,没想到竟然有大惊喜。
忙纷纷又提起问来:“那言总的意思,当年您母亲的确是另有苦衷,或者可以说,她的确是被冤枉的?”
“言总,《我是演员》这档新综艺,难道就是您为您母亲做的吗?”
“言总,听说这些年靳少一直与您走得近,对令姐根本就是敬而远之,您十八岁的成人礼轰动一时,更是靳少的手笔,现在您却说他们一直青梅竹马,很快就要结婚了,真相真是如此,还是您是为了大局,才不得不忍痛这么说?”
言沐站了起来:“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回国的天数合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月,这位记者的消息倒是灵通,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居然也能‘听说’?我再次郑重声明,言靳两家是世交,从来关系密切,非当事人不能知道,若以后还有谁凭借所谓的‘听说’便以讹传讹,言氏同样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说完看了一眼温秘书,温秘书会过意来,上前致起结束词来:“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为止,感谢各家媒体的道场,感谢……”
言佐则趁机护着言沐,出了会场。
言沐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也总算不用再紧张了,大哥你不知道,我手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呢。”
言佐笑道:“你很紧张吗,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你刚才那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样子,谁能相信,你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镁光灯,面对那么多人?爷爷奶奶回头看见了,一定很欣慰。”
言沐摆手,“我心里紧张的,只不过一直强撑着,才没让大哥看出来而已。爷爷奶奶看见了,只怕也不见得会欣慰,毕竟我刚才直接表达了我对我妈妈的思念和盼着能和她团聚的心,爷爷奶奶没准儿会认为我吃里扒外呢?”
顿了顿,不等言佐说话,已严肃道:“可就算他们再生气,我也不后悔!”
言佐这几年与媒体打交道惯了的,如何不知道记者们一句话就能扩充出几万字来,再由几万字延伸出十几万字剧情的本事?
何况刚才言沐的话还说得那么明白,她在这样的场合,毫不掩饰的表达她对沐轻烟的思念和希望母女团聚的心,与这些年言氏对沐轻烟的刻意封杀无视形成鲜明的对比,谁还能不明白当中的原因,谁又能不脑补当年沐轻烟可能是冤枉无辜的?
尤其在言襄是言连恺的私生女和孟芳泽的存在曝光了以后。
可就算言老爷子言老太太再生言连恺的气,那终究是他们的亲儿子,沐轻烟与之相比,也终究是一个外人,谁亲谁疏,谁对谁错,不言而喻。
但言佐既已决定了支持言沐,当然就会支持她到底,“爷爷奶奶可能是会生气,但明明是爸爸理亏在先,言襄又才做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应该生气也有限,不管怎么说,大哥都会一直站在你一边的。”
言沐笑起来:“谢谢大哥。”
言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说:“跟大哥还这么客气,只是你刚才的话一出口,靳廷深与言襄之间可就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了,就算靳廷深想不娶言襄,也不可能了。”
言沐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坚持今天召开发布会,以保万无一失。”
不然靳家真冒着与言家撕破脸的风险,也不肯让言襄进门,言襄不是白做无用功,她也没戏可看了?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她希望能借着这次之事的热度,把《我是演员》先预热起来,等节目正式首播时,便能吸引到更多的人看,只要观众愿意看第一眼,她有信心凭借节目本身过硬的质量和口碑,吸引到更多的观众,最终延伸出全民热度来。
那她说不定就能早些与妈妈见面了。
言佐先送言沐回了娱乐部,刚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口,斜里就蹿了个人出来,“言总,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言沐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这、这不是两年后凭借一部仙侠剧一跃成为了顶级流量的季霆吗?
季霆上辈子大火时,言沐虽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听过他的名字,看过他的海报和电视节目,没想到真人竟然比拍出来的更好看,也就难怪会那么火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他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