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是不错,别有一番风味,来,众爱卿也都试试看。”
老爷子细细地品尝了诸般菜肴一番之后,并未急着追问详情,而是笑着挥了下手,下了开宴之令谕。
“咦?这玩意儿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吃起来还真是香,好吃,不错,当真好吃!”
“嗯,是不错,这汤也好,看着淡,可喝起来却是清香阵阵,不错,不错!”
“好东西啊,有嚼头,看着不大,可越吃便越是香,好,好啊!,真不知三爷从哪整来了这么许多稀奇玩意儿。”
……
老爷子既是开了金口,一众早已腹中空空的权贵们自是不会再客套,纷纷拿起筷子,饶有兴致地品尝起了席面上的菜肴,正所谓不吃不知道,一吃还真就吓一跳,没旁的,尽管在场的都是极贵之辈,平日里用膳都是食不厌精,可还真就没吃过卤花生、玉米排骨汤、松仁玉米以及马铃薯炖牛肉、烤地瓜等新奇食品,一吃起来,顿时胃口大开,一边吃,还一边叫好不已,宴会的气氛自也就热闹得很。
“老三,甭卖关子了,说罢,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又能派些甚用场?”
不说一众权贵们吃得个热火朝天,便是老爷子也一样吃得个畅快淋漓,直到七八分饱了,这才醒起了还有正事没问呢。
“好叫皇阿玛得知,这么些新奇事物都是晴儿捣鼓出来的,还是让晴儿来详述好了。”
尽管经弘晴详细介绍过
了这些海外粮种的来历与种植经要,可三爷还是不免有些心虚,并不敢真将此功尽皆归在自个儿的头上,此际听得老爷子见问,便即顺势将弘晴给推了出来。
“哦?晴儿,来,与皇玛法说说,这都是怎生回事?”
一听三爷这般说法,老爷子的脸上虽是有着诧异之色,可望向弘晴的眼神里却并无异常,反倒隐隐有着种了然的意味在内。
呵,老爷子果然是早就知晓这么些海外粮种之事了的,嘿,好险!
老爷子的表里不一虽不甚明显,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可弘晴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之处,心头不由地便是一凛——前几日议事之际,弘晴本来是想着将这等出头露脸的事儿都让给三爷的,却被陈老夫子所阻,最终还是定下由弘晴亲自出面担当解说者,也幸好是如此,若是三爷这会儿真儿个地贪功的话,那可就要弄巧成拙了,尽管老爷子表面上不会说甚子,甚或还会好生嘉奖三爷一番,可心底里却难免给三爷贴上个“不实诚”之标签,那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
“好叫皇玛法得知,孙儿承蒙皇玛法恩宠,得以办了个商号,此天大之鸿恩也,孙儿自不敢辜负了皇玛法的厚爱,就想着要将商号往大里做了去,为免与民争利之实,也就有了了从红毛国人身上赚钱的想头,特派了人去详察海外贸易之细节,偶然间得知有些海外粮种
高产,口感也好,营养也丰富,这就想着能引种国中,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无确实把握下,孙儿并不敢妄言,也就估摸着在王府后花园里试种了一些,以明其实,前些日子各式粮食已熟,孙儿自尝了些,颇为此风味而着迷,实不敢敝帚自珍,特借此机会,进献皇玛法当面,能得皇玛法片言嘉许,便是孙儿三生之幸也。”
弘晴心中虽是暗凛不已,但并不敢因之而误了正事,这便赶忙调整了下心态,言语诚恳地将海外粮种一事做了个交待。
“嗯,尔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且说说看这些粮种都唤作甚,产量又有几何?”
老爷子对于海外粮种如何来的并不甚感兴趣,倒是对弘晴所言的高产来了兴致,只简略地夸了弘晴一句,便即有些个迫不及待地追问起具体产量来了。
“皇玛法请稍候,来人,上实物!”
弘晴并未急着回答老爷子的问话,而是先告了个罪,而后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声。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边上侍候着的王府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赶着应了一声,旋即便见数名家丁各捧托盘从院门处转了出来,抢到了近前,各自躬身而立,尽皆将托盘平举在了胸前。
“皇玛法请看,此物为玉米,就是先前跟松仁、黄豆一盘里炒的那物,地里前两排种的便是此物,亩产可达五千斤以上,除其果实可食用外,其茎、
叶皆可为养家禽、家畜之饲料;这是番薯,亩产可达八千斤以上,广东、福建已有种植,惜乎种植面积却并不大,可惜了这等良种;这是马铃薯,又名土豆,于土壤气候并不挑剔,南北皆可种植,纵使是沙地亦然,亩产可达近五千斤……”
弘晴既是有心要将这些海外粮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自是做足了功课的,这会儿介绍起各粮种来,当真是如数家珍一般,详实之数据随口便道了出来。
“竟有如此许多?晴儿可能确实么?”
老爷子乃圣明之君,素来关心民生,对五谷之产量还是清楚的,这一听弘晴所言的诸般物种之产量高得惊人,心下里的震惊也就难免反应到了脸上,不为别的,只因水稻亩产最高的两湖此际亩产也不过六百斤左右而已,至于北方的小麦么,亩产更是低得只有三百斤上下,而弘晴所言的这些粮种中亩产最低的花生也足足有三千斤以上,这等差距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些,真要是所言属实,一旦推而广之的话,对民生的好处也就可想而知了的。
“回皇玛法的话,为得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