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道谢,也是真心诚意的。
杨锐就此享受着,以弥补自己被压力摧残了数月的心神。
“杨专家的工作,听起来让人羡慕啊。”站在杨锐身边的是文泽林,是在场年龄最小的,大约只有三十岁的样子,两眼放光的道:“您说,我现在专做医药这块,还有前途没有?”
“做管理可能可以吧。”杨锐笑笑。
“管理也行。”文泽林迟疑了一下,道:“我要是想做科研,年纪太大了?”
杨锐用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他,道:“实话实说?是。”
“看来只能指望我儿子了。”文泽林叹口气,又道:“您说,我要是想让我儿子以后做科研,该怎么搞?”
望子成龙的父母多了去了,许多人听他这么说,又都将目光转了回来。
杨锐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设定一个小目标。”
“恩。”
“比如说,考上北大。”
文泽林沉思片刻,道:“我看他也做管理算了。”
杨锐笑了起来,转头道:“做科研其实没什么意思,付出多,回报少,如果擅长社交的话,做管理比做科研好,好的多。”
“没你这个带感啊。”文泽林摇头。
“你被人骂的时候就不觉得带感了。”杨锐感触颇深,律博定的事件要是再持续发酵上个三五月,他被人丢臭鸡蛋都不奇怪。
文泽林无所谓的道:“吃得苦中苦嘛,你看现在,大家都赞你。”
“这是你们,年轻人就不一定。”杨锐撇撇嘴,道:“现在都有人骂我呢。”
“咦?谁啊。”在场的人都是姜志军的朋友,年龄都在三十往上了,并不知道门口的故事。
姜志军这时候自然帮杨锐说话,道:“刚才我不知道,杨锐被仓家的小孩子,就是仓少鹏那小子给骂了。杨专家文化人,和这种二流子没法说话,光受气了。”
“仓少鹏是谁?”
“就仓家老二的儿子,他叔伯吃律博定吃的要病退了,据说药是他给的。”
“呦呵,我爸的药还是我给的呢,吃出毛病了不怪京西厂,怪杨专家算什么。我找他说去。”这边有人一撸袖子就走。
文泽林一拍大腿,也道:“仓少鹏这孩子不像话,我去教训教训他。杨专家您稍等,我给你出口气,刚谁说的,救命之恩要建七级浮屠,我现在就给您垒个院墙。”
“小林这句话说的对,我也给您垒个院墙去。”
“别都一起去啊,等下啊,排着队排着队,有点纪律行不行?”
说话间,杨锐赫然发现,这几位竟然真的排起了队。
有人还举着手,很有纪律性的道:“我给我爸排个队,他前两天还念叨着要请杨专家吃饭呢。杨专家,咱先垒个院墙,再吃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