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虽暂且退了回去,两人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方才他们拼尽全力才险险应付了过去,下一次只怕更是艰难。
当下,了空心中万千疑问,心道,凌兄弟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平日里没去太过在意,现在才真正注意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确实是诡异得狠!
凌蝎与了空视线一碰,知他心里所想,暗自心里叹息却没有解释,大敌在前,容不得一分的懈怠,更何况自己连亲生的爹娘都不知是何人,又怎能解释得清。
“凌兄弟!小心!”
正是那一瞬间的恍惚,狐女突然发难!
锋利的狐爪,直是向着凌蝎咽喉刺去。
了空也是才回过神,大声喊道却是来之不及,对自己方才的心思又是自责又是恼火,想也未想,欺身上去,欲替凌蝎挡下来。
但几百年道行的狐女,又岂是等闲之辈,距离如此之近,出手似电闪雷霆,了空断然是阻止不下!
就这样了么?
凌蝎心底闪过一丝苦涩,若问是否还有不甘,想必是有一些罢,那么多都未曾经历过,只有对未来岁月的希冀,而现在即将死去,连那最后的微薄的希冀都将一片片掉落。
娘亲与姑姑的容颜渐渐模糊,在他的印象里。
恍惚间,他又想起明月谷,想起那个冰天雪地的午后,他打柴归来,一个人倚在枯树庞,经过的身边的妖族,眼神冷漠。
原来,终归是一个人吗?
无牵无挂,是否真是解脱?
也许这般死去也没差去多少,总比长老们所说的永消散于轮回之外要好的多……
他嘴角微扯,闭上了眼,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他静静,等待死亡。
“素衣,住手!!”
“喝!”
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两声传来。
前者竟是远处的白狐,口吐人言,喝止道。
后声似断裂冰晶,清清脆脆,但语气中清晰夹了几层怒意。
就在狐掌与凌蝎脖颈只差分毫,女子被平时轻言轻语,此时却陡然暴怒的大哥镇住一瞬。
一缕轻烟白纱牢牢缚住狐女的手腕,不能再进,随后被扯着身子与凌蝎擦肩而过。
凌蝎反应过来时,注意力转移到身后,只见两个身姿妖娆的的女子正扭打至一起,招招见险,法力四溢,明明靠的很近却爪掌如风,你来我往,端似不分伯仲。
那白衣女子自然是狐女了,但另一个陌生女子又是何人,那面容身影凌蝎一点印象都没有,却感觉似曾相识……
刚才逃过一命的凌蝎心有余悸之下,看着那道绝世英姿,心头忍不住揣测起她的来历,不是说被其美色所迷,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凌兄弟,被那妖怪伤着了么,怎样了?”
了空拽着凌蝎衣襟急切问道,看他痴痴呆呆的,莫不是被妖法伤到了?
凌蝎思路被断,一转头,是了空关心的眼神。
他勉强笑了一下,扭头朝向缠斗空中的两人,道:“我无事,了空大哥……那女子是何人,怎会突然出现到了这洞中?”
了空一愣,心生困惑,女那陌生女子仿佛凭空出现了,没有任何预兆,自己亦是察觉不出任何声息。
他皱眉摇头,表示不知,同时以乾坤珠晕开的金光护住凌蝎,无论如何也不肯凌蝎离开自己身边半步之遥。
潭水四溅,泼泼洒洒,时不时有“轰”声响起,斗法激烈。
两女看起来是五五对敌,谁也不输谁,但时间越久,道行的对比就越加明显了,狐女攻势愈加惊险,而那陌生女子则吃力招架,且战且退,败了下风,快要抵挡不住。
凌蝎看在眼中,心里莫名一阵烦躁不安,不是担心狐女击败那陌生女子后会对自己和了空大哥出手,也不知出于哪种心绪,便就有种冲上前去的冲动。
“了空大哥,我们能不能助那女子一臂之力,毕竟她方才救了我一命……”
凌蝎也知自己二人法力低微,半斤八两,出发前了空也曾透露,他不过是佛子境六层修为。
这番说与了空听,也是强人所难,但见那青衫女子节节败退,心里极为焦急,还是询问道。
“这,凌兄弟,我佛力太弱,若是分出气力来帮那女子,只怕是不能护你周全了……”了空尴尬惭愧道。
不用管我——这话儿差点脱口而出,看到了空大哥担忧、愧疚到几乎央求的脸色,又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儿吞回肚子。
“哼!”
局势陡然急转直下!
听得狐女冷哼一声,左手轰出一记下抓势的虚招,右手反握成拳擂向陌生女子的面门,下一个分秒,右腿亦没闲着弓起前小腿,膝部撞去她的腹部。
环环相扣,速度之快凌蝎自问及不上。
陌生女子本就道行不敌狐女,之前硬扯她过来,趁她身形凌乱之时攻其不备,故能战个平手,但随着狐女恢复却渐渐不敌,连应付都是十分狼狈。
当然,以凌蝎这等武渣的眼界,自是看不出什么明白的门道。
而方才狐女更是变了套路,化爪为拳,虚招施展开来,实战经验不足的她闪躲不过,腹部结结实实受了一顿暴击,被撞到洞壁深凹进去,大口吐出鲜血。
狐女看了看那女子,又望向凌蝎和了空,冷笑道:“我看如今还有谁人来阻我,识相的话给我乖乖交出逆命珠,说不准我一个高兴能任你们离去。”
“妖怪,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的镇民,我们宁死也不屈服于你,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