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风扫视全场,秦霜已死,而混元门的归川也重伤不起,今夜决不能再出现伤亡了,考虑过事情轻重缓急,他合上古书并收起,飞身而来,很快便来到凌蝎身旁。
“叶叔叔,你帮忙就职一下林姑娘,我去帮帮宁师兄。”
叶辰风并不废话,盘腿坐在冰凉的雪地之上,运转法力,就开始尽力修复起林诗雨的心脉,但饶是他一身惊天修为,也无法保证能做到什么地步,神力一击岂是容易解去的。
“你……莫要去掺和了,以你现在的实力,决然走不过一回合。”叶辰风手势不断变幻,额前开始冒汗,可见其使能之深,极耗心神,但他仍是劝阻凌蝎:“不。现在已不是实力不实力的问题,那少年根本非是我人世间秘法所能伤害的。你夕云掌门青木真人,冰火谷萧万鼎等人的下场,难道还不够让你清楚明白么。”
“这,我自有打算。”凌蝎楞了一下,但也只是听他劝阻,本能停滞罢了。
不再多言,空中传开他的声音:“宁师兄,要冷静,冲动是——”
话都还未说全,凌蝎已没有机会再继续下去,根本不知晓杀招从哪里来,便被掌力击中,重重坠地,地面又由于积雪颇厚,被砸出一个大大的人形。
难道真要放开你么,我可不愿再经历一番遗忘之地祭坛上的痛苦了。凌蝎暗自叹息,瞥眼手上被九天玄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天殇。
……
宁浩天已战至狂,但伤势过甚,也行动力也渐渐迟缓下来。以彼之力还之彼身,他从开始的被动承受,中间已能时不时反击一下,当然该反击是不可能伤害到白衣少年,但至少是摸到了门路,现在抵挡都变得吃力无比。
只是林诗雨的伤让他一颗心怒火中烧,誓要将白衣少年斩杀在太阿之下,因此竟不肯丝毫后退。
白衣少年也算是有耐性,本就是拿准了宁浩天状态不佳,尽量拖延着,意图在不断交手中磨合太阿的适应度,以便能更快更彻底地掌握该神器。
他不必太担心了,轩辕那边有鸣鸿刀牵制,就像之前他说的,富贵险中求,大机缘大神器只要能进入囊中,他愿意拿出全部的勇气和耐心去等待,去证明自己的决心。
“这股气息是……”白衣少年再一次荡开宁浩天的攻击,急急忙忙回头,瞬时瞳孔微缩,嘴巴也张得老大,紧接着是足下轻点,连连退后,本来就隔得挺远,可他退出三丈停下后,又觉得不够安全,却是又后退了三丈。
所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世间万族生灵都有其yù_wàng,或者说想得到的东西,想必神也不例外,白衣少年迟迟不肯抛下所有而离开,在他眼里,太阿本已该成为他嘴边的肉了。
怎能甘心离开?
这一份不甘心兴许是小的,相比之下刚才的气息更让他心情难安。
荒古那场大战,轮不上他登场,他也不敢上场,轩辕神几乎就要登上了神帝的宝座,个个桀骜不驯的古神相继挑战,但都已惨败收场。
但有个恶神却是例外,他同样击败了挡在面前的强敌,却吞噬神格,夺取神力,一步步登临顶峰。
他,被冠予孤星神名。
白衣少年回忆起那段岁月,仍然是讳莫如深,十数层天被打破,山河破碎,人间格局也因此全然生了改变,但谁也不知道那两个神战到了何种境地。
传闻有不甘落于身后的家伙去了,却被仅仅的神力波动抹杀,同样传闻有其他天外生灵掺和了一脚,更有说法是现今“神庭”的那位至高者趁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出手。
但谁也说不得真,也无谁信服。
方才的气息分明是那恶神的魔兵气息!
凌蝎解开九天玄绫,只手攥紧,天殇冰凉的嗜杀意念汹涌澎湃冲击着脑海,神识霎时晕眩,仿佛有电流一下子从掌心顺着全身血脉流淌而过。
他只能咬牙坚持,不让自己失去理智,空着的左手紧紧握拳,肌肉贲张,青筋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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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回去,本少何曾许你出来了!”
“今生又如何,想与我谈条件,说条理,任你再修仙一万年也不见得有资格。”
“你不要逼我。”
“哼凭你一个蝼蚁,逼你又怎——不对,这是?”
原本与蓝逸飞对战的轩辕皇邪突然神威大涨,一拳轰退对方,也不知打穿哪座山峰,远远不见了蓝逸飞的影子。可本该得意的他,像分出两个独立人格一般,自言自语,似是两个人在吵架斗狠。
很快也恢复了冷静。
“哈哈,他果然未死,也罢,孤魄残魂也不妨碍。你现在给本尊安静一些。”
他疾驰飞奔,挥舞着轩辕,神色端是兴奋激动,眉眼间都是痛快之意,那斗志昂扬的目光足以让山河失色。
沧海桑田,千万年匆匆而过,那段踏血高歌的激情岁月却仍是让他魂牵梦绕。
神帝宝座,只差那么一步。轩辕皇邪自顾自笑了,我要的会亲自去拿回来,现在是谁坐上了那个位置?无论如何,却不能是你!
手执轩辕剑的男人,面容兀的狰狞。
……
天殇脱手。
凌蝎定力坚定,并不被杀念邪力侵扰,但天殇似乎比祭坛初次见面时更加狂暴,面对着白衣少年,它好像欢呼雀跃,非饮下其鲜血不肯停止。
度之快,甚于雷电,空中不停歇地传出嗦嗦声、
“不”白衣少年度同样是肉眼难见,但抵挡天殇的攻击仍是显得吃力,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