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剑和乾坤珠缠斗空中,金红色的佛力与紫色的剑气对啄一般,迅猛碰撞,又疾分开。
波动滚滚,如浪如潮。
林间,无论是地上的凄草残红,还是高挂树上的青叶均被荡得一片狼藉。
了空与邪月怔然呆立,不知如何作势。
凌蝎、紫烈豁然起身,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以致他们都没弄清是何种情况,望向其他两人。了空与邪月之间,要说,矛盾也化解的差不多了,这般大动干戈实在令人费解。
凌蝎向了空投去不解的眼神,急问道:“了空大哥,你们这是怎了,怎的突然间打起来了?”
了空惊魂未定,声音颤道:“我也不知道,是他莫名其妙向我下手,而且……我现在也停不下来了。佛珠根本不受我控制!”
听了空说是邪月先动手,凌蝎倏忽面色冷望向一脸茫然的邪月。紫烈也不知该说什么,也在等他解释。
邪月摊开双手,微微耸肩,止不住苦笑,道:“别这样看着本少主,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剑突然就飞出去了。你们要兴师问罪,也未免为时过早了。”
青儿与小莹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急匆匆提步飞回,眼里均是不明所以。
空中两件法宝却丝毫不顾众人的困惑,恍若两个有灵魂的活物,争斗愈演愈烈,直视得不亦乐乎,令人咋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乾坤珠攻势越来越迟钝,似乎有什么其他的力量在阻挠着它的动作,畏缩脚。而青冥剑凌厉狠辣,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乾坤珠颓败之势越明显,节节败退。
了空眼望着场中的战斗,心绪不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他脸色煞白,大喊一声:“不好!”
众人均被他这一声吸引住,凌蝎惊问道:“了空大哥,你怎么了?”
了空还来不及解释,场内的乾坤珠气势陡然猛涨,被佛力包围的表面似是被活活撕裂了一个小口,源源不断的红芒外溢而出。原本的佛力,竟被一股噬凶的气息取代,光芒也由金红色逐渐向纯红转变!
此力有嗜血凶能!
众人心底被激起惊涛骇浪,皆是忍不住犯呕,仿佛全身精血就要被空中陌生了的乾坤珠抽离!
青冥剑似乎停顿了一下,旋即紫芒更胜,不服输似的斩去。
两件法宝又缠斗道一块儿,不分胜负。
青儿几乎昏厥之际,凌蝎当下果断横手抄过青儿的***,退到远处,邪月如法炮制将小莹送离。
了空却前脚跨出一步,脖颈筋络隆起,像一条条狰狞盘绕柱子的藤蔓。他大喝一声,双手前推,金色的佛力压向乾坤珠。
…………
“小莹,你在此好好呆着。”
“少主!莫要冲动!”
邪月狠狠咬牙,欺身握紧青冥。
这些时日来一直平静的青冥剑性子已大变,桀骜不驯挣扎着,令抓住了它的邪月全身剧烈抖动。
邪月感受到浑身像被电流过一般,巨大的酸麻与痛苦让他面目变得扭曲。
一旁的紫烈眉头皱得更深,身体升到邪月身后的半空,贴近上去,单手摁住他的肩膀,试图以涛涛魔气全力压制住青冥的邪异紫芒。
稍感轻松了一些的邪月惊讶紫烈会突然出手,但也不去多想,他神情狠,嘴里不知大喊了什么自创的脏话,喝道:“老子能拔起你!就能废掉你!”
话罢,双眼弥漫过湛湛的紫色光亮,与剑身的紫芒交相辉映,空出的另一只手弯曲成爪,祭出法力,不顾一切往青冥剑上砸去。
凌蝎也没有干坐着,冲至乾坤珠旁,强忍住翻腾的精血,与了空一同压制着乾坤珠。
不知是几人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还是僵持中两件法宝疲倦了,总之在凌蝎四人即将筋疲力尽的危急关头,它们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如同破铜烂铁、无用玉料一般,掉落在地上。
呼……
四人脱力躺在地面,气喘如牛。
这是什么情况?紫烈眼角余光瞥到安静躺着的青冥,心中翻江倒海般震动,暗忖神迹出世的果真非同凡响,若非有极大毅力与上等修为,莫说驾驭,不被反噬便已是万幸了。
可是……了空手中的珠子又是什么来历?与青冥剑争锋,丝毫不落下风!紫烈越想越困惑,刚想起身,却现从脖子到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只得躺在原地,有气无力道:“说说具体情况罢,你们两个还欠我们两个解释,谁先来?”
凌蝎长出一口气,坚强站起身来,却坚持不住身体的疲乏,摇晃几下便又倒了下去。
“先趴着罢。”也不知是谁劝了这句,他们都放弃了挣扎,全不顾形象不动了。
青儿与小莹俱是好笑地注视场中横七竖八的四人,没有靠近。
邪月皱紧眉头,瞳孔表面倒映着青冥的影子,沉思不语。
了空也不说话,倒是望了一下凌蝎,似乎在询问他的想法。
“呃……了空大哥,你说罢,我虽然看淡生死,但也不愿什么都不知道便突然被一把剑拦腰斩死,或者被珠子砸死。”感受到了空的视线,凌蝎想好措辞苦笑说道。
这句调笑的话,倒是减少了一些沉重的气氛。
了空唉一声,无力指了指地面的乾坤珠,徐徐道:“此事太过诡异,本来不愿你们担心,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凌兄弟,既然你们执意要知晓,告知你们也无妨。”
稍微沉思一下,了空便望向头顶,叹道:“我从珠子继承到的,并非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