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耿直boy,你继续耿直不要紧,我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啊。
李延龄转过身看着朱赢,一字一字道:“我本不想管你,直到大比回来,二姐派人来找我,说你遇刺了,我差一点做鳏夫。做鳏夫不要紧,只怕到时又被逼着娶填房就不好了,毕竟大婚很费时间,你也还算可人。”
朱赢:“……”你妹!老娘差点没命,就换你这番感悟?
“所以我决定护你。过两天我的心腹会带人过来守卫崇善院,届时除非你同意,否则擅入搜院之类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你也尽可出门,他们不比府里这帮酒囊饭袋,定能护你周全。”李延龄道。
前面所有无语和不快瞬间消散,朱赢一把抱住李延龄的胳膊,笑得见眉不见眼,道:“夫君,你真好。”想了想,又道:“莫非今天夫君受刑,就是为了这个?”儿子要派人到老子的地盘看护媳妇,凡是老子都会觉得被挑衅吧。
李延龄低眸看着她,慢慢道:“欲有所得,必有所失。”
朱赢刚想点头,感觉他这话又有点别有所指一般,不过细想想,他今天受伤颇重,自己折腾估计够呛,躺着么怕也是不能够的,应该不足为虑。于是便用力点头,道:“夫君教诲,朱赢谨记于心。”
结果到了晚上,当朱赢被坐在床沿上的李延龄要求用旁门左道伺候时,她就欲哭无泪了。
谁说这家伙耿直来着?太没眼光了!
第二天,凌霄悄悄告诉朱赢,说文静姝离府了。
朱赢暗思:这表妹倒是面嫩,不过被李延龄说了一通就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第三天,一位名叫穆小峰的青年人带着十九名兵甲来到了崇善院。
朱赢和李延龄从和光居出去时,就看到两排黝黑的汉子大葱般直挺挺地立在空地上,见了李延龄和朱赢便齐齐行礼道:“属下见过世子爷,见过世子妃!”音如金石声遏云霄,震得院内鸟雀横飞,远处劳作的仆役惊疑地看过来。
李延龄点点头,一个眼神穆小峰便跑了过来。
“他叫穆小峰,是他们的队长,以后凡警戒戍卫之事,你都可以找他。”李延龄对朱赢道。
穆小峰又上来特特给朱赢行了礼,两人认识后,李延龄便将二十人领到一旁训话去了。
朱赢回到内室,鸢尾给朱赢端来热茶,心情甚好道:“看来世子爷终于开始对公主上心了。”
凌霄激动地问:“公主,以后那什么刘佰霖再来狗仗人势,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人打出去了?”
朱赢微笑,道:“理论上是可以的。”
凌霄正想原地蹦起,忽又停下,歪头问:“为什么是理论上?”
鸢尾好笑地接话,道:“现实中得看世子爷送来的这些人武力值如何,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凌霄深觉有理,当即开始琢磨评估武力值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三七贼笑着溜进房来,凑到朱赢身边道:“公主,奴才方才听了世子爷的壁角。”
朱赢瞠目,骂道:“他的壁角你也敢听,不怕他一脚踹死你!”
凌霄甚是感兴趣地问:“说说,都听到什么了?”
三七嘿嘿笑着,道:“那穆小峰说骁骑营的弟兄们给世子爷凑了一笔安家费。”
“哦?凑了多少?”凌霄双眼放光。
三七伸出一只手。
“五千两?”凌霄猜测,有些欣喜道“虽不算多,好歹也能凑活吧。”
三七摇头。
凌霄手捂心脏,道:“难道是……五万两?”
三七还是摇头。
凌霄蹙眉,看了看朱赢,小声问:“该不会是五百两吧?”
“五十两。”三七乐不可支。
凌霄足下一个踉跄,险些给跪了。
“世子爷说什么了?”朱赢深谙三七脾性,光是这个数字还不足以使他乐成那样。
“世子爷说,太多了,三十两便够了,然后抽出剑来把那五十两的大银锭子一劈两半。”想到这一段,三七乐得双肩直抖。
朱赢:“……”
晚饭过后,朱赢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这半锭银子。
是时,李延龄屏退了众人,郑重其事地将那半锭银子放在朱赢手中,一脸严肃道:“上次我走得急,没替你打算。这些年我都在军中,唯一所得便是军饷,孑然一身没什么节余的概念,也就没存下什么钱来,这些银子还是军中的弟兄们给我凑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都打听过了,一个百姓一年的嚼用也就是一二两银子,院里百十号人,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应是足够了。我军饷一个月是十两,此番回去再想办法弄点别的营生,每个月都给你送三十两回来。若有什么别的出项超出预支的,你派人送信给我便是。”
朱赢满面“娇羞”地捧着那半锭银子,心中真是老泪纵横:李延龄,你丫是你娘从乡下抱来的吧?不是在王府长大的吧?一个王世子,这见识也真是没shei了!
不过好在朱赢上辈子就是个自立自强的性子,哪怕在婚内,与迈克尔的经济也是各自独立的,是以自不会有一定要靠男人养活的想法。
无论如何,男人能有这份心总是好的。
于是朱赢真诚道:“夫君,你别因着娶了我就有什么负担,夫妻本是一体,分什么你的我的呢?我每个月俸禄还有四十两呢,若有不足,我自己补了便是。”
不料李延龄闻言,浓眉一皱,道:“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