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宋灿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置,自己跑去助阵了。马六郎带的狗腿子平日也就最多欺压欺压良善百姓,没多久就被打的溃不成军,取来绳子挨个捆了起来。

沈琼楼忙去扶宋灿,见她身子还不住地哆嗦着,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怕,她抚着她脊背柔声安慰:“表姐别怕,已经没事儿了。”

宋灿在原地颤了会儿,半晌才勉强开了口:“先,先回去,把他也带回去交给祖母处置。”

沈琼楼应了,拉着看着自己的手走神地沈念文叫车,赶紧把宋灿送回家,宋莹倒是早都回去了。

沈念文还想着方才的事儿,面对宋灿越发别扭,脸不知不觉就红了,幸好宋灿正在低声垂泪,也没瞧见他这点异样。

沈琼楼今天沐休没休成,累的心力交瘁,沈老夫人见兄妹俩都是一般的疲态,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琼楼犹豫片刻,为着宋灿的名声,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是有事,不过不好说,祖母就别问了。”

沈老夫人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见两人都守口如瓶,也就不再追问,没想到第二天晌午她就从宋老夫人嘴里听得了原委。

她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两方锦盒,摒退了屋里的下人才道:“这是你们姨太太送过来的礼物,要谢你们昨日救了灿丫头。”

她说完皱了眉:“她跟我说了,昨日宋灿才出去没多久,在一个僻静拐角处就被身边的嬷嬷用抹了药的帕子捂住嘴,跟着的两个大丫鬟也被打晕,醒来之后人就在那空禅房里了。那嬷嬷也是黑了心肝,为了点银子竟敢帮着外人害主子!”

沈琼楼道:“祖母...您都知道了?”

沈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她都告诉我了,还说是多亏了你们。”

沈琼楼忙问道:“那...马六郎是怎么处置的?”

沈老夫人冷冷道:“那等想祸害良家女子清白,恶事做尽的祸害还能怎么处置?我那妹妹是个心狠手辣的,昨日当即就命人给他灌了壶滚烫的热油下去,先把人弄哑了,让他说不出毁人清白的话来,然后再送交官府,幸好宋老太爷还有几分薄面,这种由头是说不得的,随便按个罪名给她,那祸害在牢里不死也要残了!”

沈琼楼虽然一向很有人.道主义精神,但这次也觉得大快人心,头回觉得宋老夫人顺眼不少。

大凡女人,对这种事儿都是深恶痛绝的,沈老夫人冷哼几声才缓过气儿来:“马家人本来还想来要人,但宋家把人证物证一摆,他们也没了话说,不敢为了一个儿子坏了全家的名声,只撂下一句‘随夫人处置’,依我看,能教出这等畜生的家里人,也该好好罚了才是!”

沈琼楼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表姐的名声...”

沈老夫人出了口气:“所幸没真出事...你姨太太已经想法子让那些下人都不敢开口,昨日为着银子用迷.药陷害主子的也已经拖出去打死了,咱们这边把嘴管严实了就行。”

沈琼楼和沈念文郑重应了,尤其是沈念文,不知怎么的,想到宋灿来的时候总有别样的感觉,别扭又新奇。

沈老夫人又叮嘱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命人摆饭,留他们用午膳。

正好沈木和陈氏也带着沈岑风要用午膳,一家人围坐着如意桌用饭,沈琼楼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米饭,戳了半天才踌躇着开了口:“祖母,爹娘,我过几日要随王爷去山里的庄子里待一阵...”

陈氏和沈老夫人突然开口,陈氏问的是:“这个季节进山有些冷吧?能不能不你冻病了。”

沈老夫人说的却是:“王爷只带了你进山?”

沈琼楼被沈老夫人炯炯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捏着筷子竭力镇定道:“自然不是,半个王府都要跟着去呢,只不过这庄子是王爷才置下的,人手又不够,所以才叫我过去帮着打点,要不然哪里轮得到我?府里其他人肯帝也要跟去的。”

沈老夫人面色这才和缓,颔首道:“你去了好好当差,手脚勤快点。”

陈氏絮絮叨叨要给她带上几床被子和厚衣裳,又拢住她的手叮嘱她早点回来,沈琼楼心里罪恶感横生。

沐休结束便要出发,沈琼楼一到王府,才发现各色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把人运过去。

殷卓雍立在台阶上正在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宝蓝色的披风被风吹起一角,见她过来扬眉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准备去沈府讨人呢。”

沈琼楼叹了口气,给他看自己慢慢当当的一车东西,都是被褥衣服什么的,要不是沈老夫人拦着,她差点把她整个院子的东西都给沈琼楼带上。

“这还是我祖母拦着,要是没人拦着,差点把夜壶都给我端过来。”

殷卓雍忍着笑打量那大车几眼,忽然伸手抚着下巴琢磨道:“你说这算不算是...陪嫁?”

沈琼楼淡定地道:“不,是聘礼。”她见殷卓雍被噎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齐光不要白日做梦了,赶紧走吧。”

殷卓雍斜了她一眼,悠悠地叹了声:“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叔叔。”

沈琼楼:“...”

他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蹙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一怔,随口答道:“可能是方才骑马的时候吹的。”

他拉着她上了马车,解开披风给她裹上,把她一双温软柔滑的小手拢在自己手里,又轻轻呵了口气:“还冷吗?”

沈琼楼不自在地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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