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事项后,沈峥他们直接带着警犬往前面搜捕开去。为了能尽快找到死者的尸体,沈峥他们是跟着警犬往前面行动的。警犬的耐力自然不在话下,没多久,体力最差的黎江晚和贾洪星就被甩在后面了。
“该不会要一直跟着警犬跑到高速的第一个分叉口吧?”黎江晚气喘吁吁的问贾洪星。
“说不好,如果沿路都没发现死者尸体的话那肯定要跟到分叉口。一旦拖行死者的车子开出分叉口了,追踪范围更加扩大,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哦。”黎江晚点点头,吃力的往前面追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就是午后了。
黎江晚和贾洪星赶到的时候,离高速第一个分叉口不远的一辆大货车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司机,大都是在议论纷纷着。
“沈队呢?”黎江晚看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沈峥的身影,心头无端有些发慌,立马气喘吁吁的去问在设置路障的大白。
“喏,在车底。”大白说时往货车方向看了一眼。
大白话音刚落,黎江晚又跑到货车旁边,蹲下去朝里面看了一眼,果然沈峥正趴在车底下,带着手套的双手正在费力的把挟裹进去的死者从大货车的底盘里剥离出来。
黎江晚余光刚看到残缺不全的编织袋下露出死者的森然白骨就几近作呕起来。
被几十吨的货车一路拖行,死者身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惨不忍睹。她虽然是法医学专业出身,然而面前的死者惨状远胜于她能想象到的场面。
因为追踪到了死者的尸体,沈峥从车底下出来时就打电话给吴利平了,让他通知路政队立马在前方出口恢复通行。
没多久,堵在这里的车子很快就恢复通行,围观的司机也都各自散去reads;。
“警。察,这人真、真不是我杀的,我真的不知道货车下面怎么会有个死人。”货车司机是个中年的北方汉子,刚看到下面的死者时也是脸色大变,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真的不知道吗?”沈峥脸色一沉,望向司机的时候整个人不怒自威。
“我、我真的不知道,借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杀人,这个死人真的和我没关系。”那个司机生怕沈峥会误会他,极力否认。
“你只要回忆下几时察觉到车轮有异样的就可以了,这是你自证清白的最好方式。”
“大、大概是高速上来开出,我、我好像觉得车轮里有点怪怪的,不过因为是下雨天,我这批货又赶着送去仓库,我就没有及时在应急车道停下检查下。”那货车司机一脸懊悔的回忆起来。
“开出去半个小时的时候,高速路周边有没有什么参照物?”
“参照物——对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刚从宁和一隧道里开出来不久。”那司机努力回忆后,突然间无比庆幸的应道。
“一隧道,洪新,你先带他回局里做笔录,顺便把货车开回局里到时候再勘察确认下细节。”沈峥吩咐贾洪新后,他自己又蹲回到那支离破碎的尸体前面查看起来。
“黎江晚,你来分析下。”几分钟后,沈峥突然点了她的名字。
黎江晚还没从刚才的翻涌不适中恢复过来,这样骤然被沈峥点名,她有点不明就里,隔了几秒后才硬着头皮蹲下来,戴上手套去翻看死者身上的各处外伤。
虽然死者的颅骨因为拖行碰撞已经放射状碎裂开来,然而她近前仔细翻动了下,好一会后留意到相对完整点的左颅骨那里有个挺小的伤口,近圆形,目测深及好几公分,黎江晚勉强忍住视觉的不适开口说道,“这个伤口肯定不是拖行造成的,应该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进去,这个位置极有可能导致死者直接毙命。”
“冰锥或者圆规之类的凶器,看下他腿上的这几道伤口。”沈峥说时把死者的右腿稍微翻挪了下,难得有块不是森然白骨的区域。
“这几道伤口都没有出血,人死后再形成的伤口就不会再流血了。你看他胸前还有脖颈下的擦伤都是没有出血的,所以我认为,死者被扔到高速上时就已经身亡。作案者的狡猾之处就是利用高速上车流众多的先天条件,被众多车子碾压后死者身上留下的作案者的指纹以及残留物都几乎很难提取了。”黎江晚说时略为忐忑的看了下沈峥的反应,毕竟这也只是她的初次推断,也不知道在理不在理。
“小黎,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几下子,咱局人手紧缺,就靠那两个法医根本忙不过来,以后有你在可是好太多了!”大白这人本来就口直心快,听了黎江晚的一番推论后毫不保留的发表看法。
“我、我才刚毕业,还没有法医资格的。”黎江晚没有底气的应了一声。
“大白,你留在这里等师傅过来把尸体送回局里,我们先回一隧道那里看下现场。”沈峥说时已经起来。
黎江晚偷偷看了下沈峥的神色,见着他原本皱着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了一点,她也不知为何跟着松了口气。
至少,他没有否定她的判断。
这比任何人的鼓励都来的重要。
幸好后来跟上的吴利平已经从应急车道上驱车过来,他们直接从前面不远的分叉口下去又重新绕回开到原来一隧道那边的位置。
他们的车子在隧道里最靠边的那条道上慢行,是个长隧道,近乎7公里的路程,吴利平开车,沈峥则是打开天窗,探出身子观察着周遭的异样reads;。
一直等到离隧道出口还有近两公里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