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路不同,那么该有的心态就一定会不一样,想要庸庸碌碌过一辈子的人他什么都不会去想,很机械的做着别人给他安排的计划,然后完成了也就算了,不会考虑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理想,在某些人眼中或许显得可悲,但是在他自己心里或许就是喜欢这种安逸,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取个媳妇生个孩子,然后再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养家糊口过日子,最后还是努力工作努力赚钱,等到老了动不了了就跟老伴一起坐在门口看日出看日落,抱着孙子盼着儿女,这就是刚开始陈云峰坐着那辆他当时以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豪华轿车要来江川市的时候构想的伟大蓝图,而在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可还是没有改变他原来的初衷,以为做完保镖的任务之后就可以去实现那个在别人眼里很平常很卑微的理想,但在踏进紫金阁酒吧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完全是超脱了他本能的控制范围,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这将注定他今后的日子绝对不可能过得舒心安逸,除非他能够做到韩嘉信那个位置,虽然他还真的是心里没底,但不代表他不会去努力实现,明的也好,暗地里的也罢。
他原本是一个善良朴实的农村人,但现在的生活却将埋在他身体里的野心给挖了出来,杨雪兰在教他打杨氏太极拳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要嘛不做,做了就不要后悔,后悔了也不能放弃,因为人生能够重头再来的机会不多,有的人,一生也只有那么一次,放弃了等于……自杀!”
陈云峰没有后悔,因为在陈家人的字典里面就没有这两个字,曾经有一个老人给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医生,他很厉害,什么病都能治,拉匹死马给他,他都能够给医得活蹦乱跳的,所有让他治病的人都叫他活菩萨或者神医,因为他分文不取,但是他并没有大家口中那么厉害,他是个人,而且是个凡人,当时他的儿子因为癌症进了医院,80年代的时候,对于得了这种病的人几乎就是只有坐着等死的份了,但是他能治,可是当时他正在外地给一些患了白血病的孩子进行治疗,一个月后,他儿子去世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回去之后他劝那个新婚不久的儿媳妇没必要一辈子守寡,再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她没有,因为她怀孕了,但是老天不开眼,因为难产,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个,那个被称作活菩萨的男人很平淡的说,保住孩子,就这样,她的儿媳妇生下了他的孙子之后就直接躺在手术台上去了,其实如果当时他愿意出手的话,有绝对的把握能够保住大人小孩的命,但是他没有!”
每当说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陈云峰看那个只会喝酒的爷爷都会露出一抹五味陈杂的哀伤,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看不出这个老人是有多么的仙风道骨,很普通,就跟他一直坐着的那木藤摇椅一样朴实无华,倍感沧桑,小时候陈云峰就只是当个故事听,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故事中的那个医生就是现在的这个老人,当时陈云峰问:“后悔吗?”老人摇头平静道:“不后悔!”
燕京时间,下午21:45,南湘酒吧。
陈云峰今天晚上因为知道了暴风雨即将到来,因此他放了工作人员一天的假,现在的酒吧里面只有十几个人,那个阴冷的女人就坐在他的对面,叠着双腿,手环抱在胸前,阴森的双眸让人能够从中感觉到浓重的杀伐气息,这样的女人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可陈云峰知道,要是下起手来,就是那种能够一刀捅死的就会再捅两刀的那种黑**。
“我们来谈谈这笔账怎么算,是你痛快一点自己剁只手,还是我亲自来,不过这可是要双倍价钱!”
这个女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袁思怡,不见本人的话你肯定会以为她是跟沈菲那种清纯甜美的乖乖女一样,但是见到本人的话你肯定想不到她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因此从入行再到声名鹊起之后,没有多少人敢叫她的真名,不是称呼袁堂主,就是叫她【夜罗刹】,绯月门旗下紫荆堂堂主,名副其实。
“袁堂主,你的妹妹是妹妹,那我妹妹就不是妹妹了吗?”陈云峰面无表情的望着袁思怡,十指交合放在下腹处。
袁思怡淡然道:“他们打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果是你妹妹把我妹妹打成这样的,那我毫无怨言,甚至我都还会再赏她两巴掌,但是你来替你妹妹出头就是你的不对,性质上出现了变化!”
陈云峰轻笑道:“这就好比一帮恶棍想要欺压良家妇女,既然手无缚鸡之力,还不准有人行侠仗义的吗?”
袁思怡依然一脸淡然,道:“当然,从古至今这个社会就是遵循弱肉强食这个森林法则,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着往上爬的原因,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富的人越来越富,穷的人则越来越穷,有猎人,那就自然会有猎物,不想变成猎物,那就只有让自己变强,要知道,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她一辈子!”
陈云峰点头道:“好,那我就按照你这个观念来分析,你妹妹带人把我妹妹打了这叫弱肉强食,那这样算起来,我把你妹妹打了也算是弱肉强食啊,而且我当时告诉过她,什么时候她觉得有实力了可以随时来南湘酒吧找我,但是她把你带来了,而且你也来了,这证明什么,证明你跟我彼此彼此!”
袁思怡冷冷的一笑,道:“我这也叫弱肉强食!”
陈云峰微笑道:“我这从小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