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原省太宝市有个叫做唐家沟的小地方,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自然就不会人杰地灵,那个地方跟其他的农村旮旯地没什么两样,年轻人基本都到城市里谋生,抱着有朝一日能够衣锦还乡的伟大梦想,可真正做到的却一个没有,只是在那边的工资吃不饱饭,带回家来兴许还能风光一下。村里忙的时候就是春季的下地种田跟秋季丰收,闲的就是坐在家里聊聊天,或者几个老人在树下围一起博弈,与世无争,当然了,兴许风景好一点的话还能博个世外桃源的雅称,奈何瓷砖破瓦的,也陶冶不出什么情操。
在这里,唐仲谋是少数几个能够赖在村里的年轻人,在村里人看来,他什么都好,将来会是个有大出息的人,奈何他就是命不好,小学上初中以为他会读镇上一流的中学,结果他却为了一个女孩自毁前程,初中考高中的时候好不容易能够到市里面读重点高中,结果他爸爸却突然病危,花光了家里的钱却只是让那个男人多喘了几口气,后来出去好几年回来了,本以为凭他的智商就算不能风声水起,那至少也得比村里其他几个小伙子强吧,结果他空手而归,现在都跟着大家下地干活,偶尔会提上一壶自己酿的高粱酒去山上找他老爸聊天或者跟几个大爷下下棋,实在是让村里人感到一阵阵的惋惜。
唐婉茹是村里的一朵白色康乃馨,甜蜜可爱又天真无邪,任谁都不忍心会去伤害她,她喜欢唐仲谋,从小就喜欢,可是这个她喜欢的人却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不管她做得多么努力,唐仲谋都好像看不到,因为初中之前他的眼里只有叶文晴,初中之后他就离开了唐家沟,走得悄无声息,仿佛这个地方完全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她每天路过那间小房子的时候都会问自己,那个叫做唐仲谋的是不是自己心里幻想出来的?直到他再次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时候才坚定,他是真的存在。
唐仲谋管唐婉茹他爸叫三叔,小时候这个三叔有事没事都会来他们家跟他老爸喝喝酒,一直都夸赞说这小子有出息,将来会是个做大事的人,而看到唐婉茹似乎对唐仲谋有意思,他也会有意无意的想要撮合,虽然那时候才十几岁,可三叔义正严辞的说,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不也开始找媳妇了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唐仲谋是虎落平阳,唐婉茹心意没变,但三叔的说辞倒是改成:你说你找谁不好偏找一个这样扫把星,小心克死你都会。当然了,这是唐仲谋不小心听到的,不排除三叔是故意说给他听,无所谓,反正他以前对唐婉茹就没啥想法,现在更不会了。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曹威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唐仲谋躺在那块木藤椅上,闭着眼睛,跟着怀里那老式收音机播的京剧哼了起来,唱腔不错,至少五音俱全,跟那瞎子老头学的,他说他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罗老师写的,还自吹说自个生在书里那个年代,不敢说是大智近妖的诸葛孔明,至少也得有奇谋鬼才郭奉孝的水平,唐仲谋当时好奇的问自己要是回到三国会是个什么角色?瞎子老头摇头说“现在你不过是个路人甲炮兵乙而已,日后要是运气好能够遇上个曹阿瞒的话,要嘛学徐元直,要嘛做司马仲达,真想人如其名当个孙仲谋的话,我觉得没戏!”
“仲谋哥,又在唱戏呢?”唐婉茹提着一个保温盒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
唐仲谋闻声关掉了收音机,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望着唐婉茹,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给我送这送那的吗,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老是往我这边跑,让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呢,”唐婉茹一脸的毫不在意,将手里的保温盒打开,高兴道:“这是我爸妈给我炖的鸡汤,我给你带了点过来,你尝尝,可好喝了,你看你都瘦了!”
唐仲谋闭上了眼睛,淡然道:“你还是拿回去吧,被你爸妈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骂,我稀饭咸菜吃惯了,这东西油腻,不适合我现在的胃口!”
唐婉茹脸上全是失落之色,咬着嘴唇,道:“仲谋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很不想看到我啊,为什么你跟三姑二姨她们都能够坐下来聊天,对我就这么冷淡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唐仲谋问道:“我说出来你真的能改吗?”
唐婉茹使劲的点头,道:“我改,我真的改!”
“你眼光不行,这是你最大的错误,就如同你爸说的,我就是造孽深重,这辈子注定得庸庸碌碌过着,你对我好我无以回报,但我劝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跟我走太近对你没啥好处,你是个好女孩,千万不要看上我这种人,你自己不会幸福,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唐仲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五六块钱买的香烟,点上了一根,见到唐婉茹不说话,他继续说道:“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跟你说实话吧婉茹,我出去的这几年不是去干什么正事,我陪着一个瞎子云游四海到处给人算命,当然了,说好听点叫这个算命先生,说难听的就是江湖骗子,后来他走了,本事我只学了一半,那本书他也只给我留了一半,接下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