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他废话!他杀了那么多人,还害的张大娘和她的孙子差点丢了半条命,这样的人虽然可怜但也可恨!”龙倾不管他们你来我往说些什么,提起剑不顾吓得大叫的赵府尹,在范如柏动刀之前,快速出剑,如闪电般,一剑刺穿范如柏的右肩胛,挑断他的经脉,让他右手一软,刀子应声而落。
而赵府尹在刀子落下的瞬间快速被捕快们拖了过来,虽然受了伤,但好在并不严重。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没想到龙倾发起狠来,比范如柏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疯狂一样的暴戾,如果让他知道龙倾就是那个四年前单枪匹马闯进楚国皇宫,割下楚王头颅的修罗时,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吓晕过去!
魏延被龙倾的突然出剑吓了一跳,怕他出事,连忙紧随其后,制住范如柏,却见范如柏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而且是黑色的血,魏延一惊大叫:“你服了毒!”
“呵呵……在我来大牢之前我就知道我不会活着出去,你们冲进来时我就已经服了药……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完全是为了等毒发……”范如柏笑着,却比哭还难看,自从连翘死后,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不要!你别死!求求你!”关在牢房的张氏见范如柏口吐鲜血,突然爬了过来:“你别死,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还我儿子……”声音凄厉急迫,大力晃着栅栏,铁链叮当作响。
“咳……你真以为我毒死了你儿子,我不过是想给你个教训……”范如柏已经出气多入气少,脸上没有狰狞可怖,有的是满脸的笑容,想到就要见到自己唯一的妹妹连翘,他就是死了也是幸福的!
“张嫂子,你儿子没事,公孙雨已经替他解了毒,现在在医馆休息!”魏延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善恶总在一念之间,如果不是张三qiáng_jiān连翘在前,她侮辱连翘在后,范如柏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人性本善,沾染贪嗔痴恨欲,便会恶事缠身;管不住自己的言行,终会害人害己!
魏延看着范如柏咽下最后一口气,缓缓地倒在地上,心里很是沉痛,嘱咐赵府尹好好安葬后,便拉着龙倾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两人出了府衙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周遭的喧闹仿佛都入不了他们的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乔吉远远地跟着他们,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一个人穿着脏乱的红色外袍,步履蹒跚地走在大街上,此时早没了当初的妩媚妖娆,头发凌乱不堪,一会抓抓这里,一会挠挠那里,嘴里絮絮叨叨:“回去一定要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还要撒上香气袭人的花瓣,这跳蚤蚊虫的咬死我了,再也不来盛京这个鬼地方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龙倾和魏延走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牵着,顿时红云满布,触电似的将手指收了回来,双手掩饰似的背在身后,低着头,踢着小石子往前走着。
魏延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心,柔荑温度尚存,随着细白的手指抽离,心里仿佛少了一块的似的,空落落的。
两人想着自己的心思,谁也没发现前面一顶绿呢官轿直直驶了过来,过往行人一看是一品大员的轿子,都连忙向两边退让,以示尊敬!
魏延最先反应过来,见龙倾就要直直地迎头撞了上去,连忙上前一步,重新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把路让给了绿呢官轿。
魏延怎么说也在盛京生活了二十多年,深知盛京的繁华与显赫,一片树叶落下都能砸死一片京官,所以在喧闹的大街上看见一品官轿,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官轿并没有从他们身边一穿而过,而是停了下来,这突兀的举动立即引来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和围观。
魏延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大人物,这官轿是来接谁的?
龙倾和赶上来的乔吉也是一脸疑惑,他们在盛京没有熟识的人,不会认为这官轿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大公子,是我啊!老爷得知你帮赵府尹断了案,十分高兴,派我来接你回去!”这时突然从官轿后面钻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小猴子,不是别人,正是魏老将军的侍笔小厮小童。
魏延这才得知这官轿居然是自己家的,而且还是他父亲专门派来接他的,忍不住苦笑一声,他父亲哪里是为了庆祝他成功破案,根本是怕他跑了!说起来他已经六七年没回家了,难怪他父亲会如此紧张!
“这是魏将军派来接你的轿子?你要回去吗?”龙倾这才想起魏延本是越国盛京人,而且父亲还是越国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
“回去吧,我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当年年轻气盛,凭借一腔热血拜别父母亲人,出来独闯天下,一晃几年过去了;父母在,不远游,我太对不起他们了!”魏延迟疑片刻,叹息道。
“那我们陪你回去,顺便给他们买些礼物,希望他们会喜欢!”龙倾十分善解人意,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还健在,这样他便可以承欢膝下,早晚问安尽孝。
“嗯!”魏延轻轻应和一声,左右看了看,这里有三人,而轿子却只有一顶,轻轻皱了皱眉道:“小童,我们自己走回去,你去盛京南边的医馆,将公孙公子接回来,在将军府会和!”
“哎呀!阿雨,我居然将他给忘了!”魏延话音一落,立即响起某人懊恼的声音,只见乔吉一击掌,抬起脚就要去找公孙雨。
公孙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