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楚诺是无法说出真相的。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怎么解释她是如何知道真相的?这么大的事,证据有没有?没有证据?诬陷仙元大6最强大的元婴修士,她的结局大概和舒彻不会相差太远。
宋傑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亡,他和妖族的交易还没有完成。妖族还差一块噬魔剑碎片,从以前和两兽中的谈话中楚诺就知道,御灵宗的镇宗之剑就是一块噬魔剑碎片。
除非她有办法见到正在闭生死关的两位宇文老祖,并且让他们相信,宋傑正在暗处窥视着御灵宗的镇宗之剑。问题是,这怎么可能做到!
或许稍稍值得庆幸的是,在刑熬的记忆中,入侵仙元的妖族已经元气大伤,隐仙宗血祭已经动用了最后的力量。妖族当时的计划就是拿到两块碎片后就早早回灵乘大6休养生息,并没有要再次大举进攻仙元的意思。
真是烦人哪!楚诺阴沉着脸问两兽:“噬魔剑碎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凝晶兽和蓝雀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极不愿谈及这件事。平时它们经常会和楚诺谈论有关上古界的事,但说到帝渊和噬魔剑就会点到而止,从不深入。
凝晶兽往旁边挪了挪,小声对蓝雀道:“你家的东西,还是你说吧。”
蓝雀头顶的冠羽竖得笔直,身上的羽毛渐渐变成紫色。它只有在激动或者紧张的时候,身上羽毛才会变色。
面对楚诺灼灼目光,蓝雀终是叹了口气,毛色也恢复正常:“噬魔剑原来是魔族供奉的神兵,在一次大战中被帝渊抢了。说来奇怪,按理正常的人族是无法使用魔族神兵的,但噬魔剑偏偏就认帝渊为主了。”
蹲在一边的凝晶兽打了一个冷战,琥珀色的瞳孔紧缩成细线,喃喃地道:“他是正常人族吗?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他……”蓝雀欲言又止,突然象旁边的飞僵宝宝那样,岔开两脚坐到地上,神情颓废得仿佛万念俱灰似的:“算了,都灰飞烟灭的人了,大概连元神都消散了。”
“他很强?”
在楚诺印象中凝晶兽虽然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但骨子里是骄傲到没边的家伙,什么时候连提到一个人的名字都会怕成这样。
蓝雀的反应也很让她奇怪,好象帝渊的死对它来说是一种不小的打击似的,可明明是冤家对头啊。再一想,魔族崇拜强者,一个强的不得了的敌人死了,或许对于魔族来说情绪还真是挺复杂的。
“强,很强。”蓝雀点头,“强到当年妖族、魔族惧怕人族成为上古界的主宰,要联合起来置帝渊于死地。当时魔族中分为主战、主避两大派系,我的前主人起初是主避的,但后来主战派系越来越强大,最后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
楚诺奇道:“你的前主人当时不应该是魔祖么?怎么连魔祖都压制不住自己手下的一个派系?再说了,魔族不是悍不畏死的么,怎么魔祖会想要避让?”
蓝雀道:“真正的魔祖早就失踪了,我的前主人只是魔祖手下的一名魔尊,能够统领魔族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很不简单。魔族和人族不同,魔族崇拜力量,修的是杀戮道,因而魔族内部的派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
虽然事隔万年,蓝雀提到自己的前主人时,依然有一股悲壮的味道。但它很快清醒过来,瞄了一眼楚诺,惴惴不安地低下头。
楚诺倒是完全不介意,相反如果蓝雀将前主人扁得一钱不值,她倒会觉得不合情理了。一只优秀的战兽,先是“忠诚”。如果蓝雀因为有了新主人,就彻底忘记了曾经跟了数千年的老主人,那还让人怎么相信它的忠诚度?
她摸了摸蓝雀脊背,道:“你也很不容易。”
在那样的环境下,自己的主人随时会被人在背后捅刀子,作为战兽,当那种情况生时当然要第一时间冲出去挡刀子的,那种经历真的是很不容易吧。
她想象着蓝雀当时的处境,却没注意到蓝雀有意避开了“为什么魔祖会选择避让”这个问题。
蓝雀一直低着头,但身上的羽毛却是无声无息地变成了紫红色。
“帝渊他……”它眼珠左右摆动,又出现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其实是第一个能够掌控噬魔剑的人,在他之前,连魔族内部都没有人能使用噬魔剑,就算是握一下噬魔剑都会被烫伤手,据说修为低的甚至会被烫伤元神。”
楚诺想到一个问题:“那慕容断为什么能掌控噬魔剑?”
“我和老滑头也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怀疑他身上有帝渊的传承。”
“但是帝渊是在我们眼前灰飞烟灭的。当时的情况是帝渊突然失去了战力,中了妖皇和老滑头的致命一击。当时他只来得及封印妖皇,避免妖皇去祸害人族,根本没有时间留下自己的传承。”
“我没有和妖皇合击帝渊!”凝晶兽怪叫道,“你当时明明看到我是被妖皇扔出去挡剑的!老子是简柯的战兽,又不是妖皇的战兽。要不是为了简柯,老子连挡剑都不愿意!”
这是楚诺第一次从凝晶兽嘴里听到“简柯”这个名字,之前她一直以为凝晶兽是妖皇的战兽,因为古籍里就是这样说的。
她愕然看向凝晶兽:“你不是妖皇的战兽?简柯是谁?”
凝晶兽一下子瘪了,紧抿着嘴不说话。
凝晶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