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结交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祖奶奶不是全都知道的。
“但是我爸似乎从未透露过有谁和他一起进的万神宫,现在想来,这件事根本不合理。血祭池的容量,几个伙伴可填不满。”
“李无相啊李无相,你自己是一死百了,却害的我这么惨。要不是你搞出这么多事,我现在就是一枚无忧无虑的李家传人。要是没个过得去的理由,看我不把你的祖奶奶给日了。”李羡鱼心里恶狠狠的腹诽。
从继承祖奶奶到现在,他遭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日子过的实在太苦,心态都快扭曲了。一切都是拜生父所赐。
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有一肚子的怨念。
鲜血越涨越高,渐渐的,池子快满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新来的赶来,加入献血大军,石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这群人可能还不知道,万神宫是有钥匙的,石门不需要钥匙,那说明即便它打开,门后仍然不是万神宫。
钥匙掌握在宝泽和道佛协会手里,散修们真的觉得自己能蹭这趟顺风车,不付丝毫代价?
李羡鱼看着满脸真挚的众大佬,以及冷眼旁观的宝泽同事,这群货心里门儿清,但都心照不宣。
随着血量的上涨,黏稠的血液冒出一个个气泡,血池沸腾了。一缕缕氤氲的血雾飘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有效果了,有效果了.....”众人欣喜不已。
“看,石门有反应了。”有人指着石门喊了一声。
一双双眼睛登时看向石门,两扇石门的缝隙中,一股血线开始往上爬,就像温度计里的染色煤油,不断升高,升高.....
从地平面升起,很快,高过了众人的头顶,再往上,门外的人们只能仰起头注视了。
看的很专注,估计他们看升国旗时都没这么期待和激动过。
血线慢慢升高,很快超越了普通人视力的极限,但在场的众人能清晰的看见那条细细的血线,它在即将抵达顶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咦,怎么停了,血不够吗?”
“可是,可是血池里的血还有啊。”
“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
众人对此茫然不已,急迫难耐。这感觉太糟糕,就像看片撸到差不多了,忽然断电.....
“一定是血还不够,对,还需要更多的血。”散修里有人叫道。
“你刚刚就献了一点点的血,混蛋,平时就喜欢偷奸耍滑,你给我滚去鲜血。”
“要你多嘴?找死吗。”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跟我横什么横,滚去鲜血。”
血池边有两人发生了争执。
其实血池里的血很够,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留在池子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血线就是停止不动。对万神宫丝毫不了解的人们看来,继续鲜血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那两人争执着,火气上头,其中一人毫无征兆的用力撞向另一人:“不献是吧,给老子滚下去吧。”
被撞者猝不及防,离血池又近,一头扎了下去。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掉下去的人没能再上来,他的血肉、骨骼,在血池中迅速消融,仿佛一团雪球掉入了滚烫的热水里。
血池附近的人惊呆了,惊恐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推人的家伙喃喃自语。
“上升了,上升了....”有人惊喜的指着头顶。
原地不动的血线稍稍上涨了点。
沈阔疾步走到血池边,沉吟片刻,眼睛猛的一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血祭,不只是鲜血而已,还需要灵魂,需要生命,这才是血祭。”
闻言,血池周围的人脸色微变,再次退开一段距离,并与相识的朋友靠拢,戒备四周。
沈阔抬头看了眼血线,思忖着:“一条命就涨了那么点儿,开启整个万神宫,大概需要几百条命,好在距离顶点不远了,但仍需要最少二十条命。”
“这群散修是最好人选,但不能由我们来开口。”沈阔与其他六位家主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浮起同样的想法:这个锅丢给宝泽。
咳嗽一声,沈阔望着宝泽众人,扬声道:“雷帝,猿神.....你们觉得眼下该怎么办。”
土神田昊翻了个白眼:“凉拌。”
沈阔哼了一声:“刚才大家都献过血了,都出了一份力,现在该你们宝泽出力了。”
白神挑了挑眉,咯咯笑道:“我们没鲜过血?”
沈阔道:“我不是说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无双战魂和李家传人没献过血。现在该他们出力,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周遭的目光纷纷落在李羡鱼身上。
李羡鱼眉头一皱,他没献血,因为自身血液有特殊的价值,人数充足不缺血源,所以没去凑热闹。没想到冷不丁的被甩锅在头上。
这个沈阔,处处针对他,逮住机会就咬一口。
血祭的真相,验证了李羡鱼的一个猜测,他在妖道回忆里看到的奴隶营里那些仁兄,原来最后都是难逃一死,结局凄凉啊。
“如果宝泽来背这个锅的话,最好的选择是在牛山景区大肆搜捕,看能不能逮住几个通缉犯。但耗时耗力,七大姓氏的人不愿意费这个功夫,拿宝泽当免费劳力.....偏偏就不如你们的愿。”李羡鱼思量片刻,冷笑道:“沈家主说的有理,是我偷奸耍滑了,我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