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摘完了芝麻叶,见那麻袋都装的鼓鼓的,芙蓉跟王婶子便坐在田头歇歇脚。
“婶儿,这么些芝麻叶,这得吃多少年啊。”
“哪里,芝麻叶这东西,水多,嫩,你别看这么一麻袋呢,回头放锅里一煮,然后在太阳地里一晒,收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一盆子呢。”王婶子擦擦汗,她手上沾了不少绿汁,这会儿绿汁抹在脸上,把她的脸都染绿了。
田里的庄稼长势还算好,玉米已经快结棒子了,芝麻也节节攀高,红薯秧绿油油的,在田梗上盘着,歇了一会儿,王婶子又去摘了一些红薯叶子,连着杆都取了下来,芙蓉看的目瞪口呆,这刚摘了芝麻叶子,又摘了红薯叶子,今儿怎么跟叶子干上了,芝麻叶子可以煮面,这个,自己学会了,可红薯叶子,是做什么用的呢?
有生活经验的人,是可以变废为宝的,芙蓉遇上王婶子,才算见识了,回到家,王婶子先是烧了一锅水,把芝麻叶码在锅里,盖上锅盖,架上劈柴,熊熊的烧起了火,趁着烧火的空当,王婶子取来新摘的红薯叶,把连着叶子的嫩杆一个个取下来,告诉芙蓉,这个杆,吃着就跟蒜苔差不多,只是没有蒜苔的味道罢了,洗洗,一炒,香着呢。这红薯叶子呢,拌一点白面,在锅里倒点油,煎成金黄色,做面条的时候,放进面条里,又香又有嚼头,跟茄子面差不多呢。只是这红薯叶子不能放,不然,就跟芝麻叶子一样了。
听王婶子一席话,可真让芙蓉受益匪浅,原来做媒婆的门道多,做一个合格的脓,门道还更多,王婶子择完了红薯叶子,把那些有虫眼的扔在一边喂羊,拿了个筐子给芙蓉盛了一些,让她明天给葫芦,茶茶做面条吃。见芙蓉还穿着那件大红喜服,不禁有些心疼:“我只顾跟你说话,你看,你先前淋了雨,我也忘让你回家换衣裳了。穿着湿衣裳,可别病了。”
“没事,婶儿,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刚才咱们去田里,就算换了干净衣裳,这会儿不也脏了?”
王婶子听芙蓉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又给灶里加了些柴,火苗舔着炉膛,照的王婶子的脸也红红的:“芙蓉,你别怪婶多话,可这珍珠的事,你心里有准头吗?可别到最后耽误了,不是婶儿不相信你,可咱石米镇,自我太爷爷那一辈起,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十几岁的媒婆啊。”
“姐——”王婶子正说的动情,被葫芦一声尖锐的叫声给唬住了,只见葫芦穿了身干净衣裳,猫在厨房门口,抱着门框子喊:“姐——有人找你。”
ps:
加更一章送到。忧伤的说,收藏掉了一地,还好,我的节操还在拉着小板车吆喝一嗓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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