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撇撇嘴,慢慢的踱步进屋,像个老学究似的道:“也不是跟谁学的,其实是在宫里看到的。宫里有好几位娘娘,有时候远远遇着皇上,都假装摔倒。想故意倒皇上怀里,可惜皇上没扶她们。她们就真摔倒了,笑死人了。”
芙蓉没空听他说闲话,只是问小巧:“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从茶茶门口经过,看到茶茶靠在床头,皇上站在床前,茶茶只是呆呆的望着皇上,皇上问她有什么事。茶茶竟然说…….竟然说,想让皇上抱一抱她…….”
芙蓉又一次垂下眼帘,她心里默默想着,茶茶怎么可以这样。平时候茶茶一声不吭,十分老实,怎么见了皇上,就迷了心智一样?如今还是封建社会,自己投怀送抱。若传出去被外人知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太医不是说茶茶的烧已经退了吗?那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芙蓉心里七上八下,万一皇上生气怎么办?
葫芦却是来了兴趣,跳着脚就要往茶茶屋里奔:“让我去看看皇上抱二姐了没有。”
芙蓉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湖里?”
葫芦只得站住:“我不去看了还不行吗?”
“小巧。你去,假装送蜡烛,敲敲茶茶的房门,得空就送皇上出府去,夜也深了,皇上也是时候回宫里了,明日不是还要早朝吗?”
小巧应声而去,刚走到二门口又折返回来,皇上进来了,后面跟着七公公。
“你们都退出去。”皇上冷着脸。
葫芦一下子跑不见了。
小巧端上蜡烛,合上房门,与七公公站在二门口候着。
“白芙蓉,你妹妹是真补是假病?”昏黄的灯影下,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
“皇上何出此言?”芙蓉还没明白过来。
“你妹妹……你妹妹…….”皇上指了指他自己的五彩钱袋,五彩钱袋如今没有了,只剩下拴钱袋的绳子空荡荡的吊着:“你妹妹…….算了,朕还是回宫去吧。你不要让你妹妹装病来骗朕了。你也不要妄图把你妹妹嫁给朕了。朕——不喜欢,很不喜欢。”
皇上头也不回的去了。
七公公叹了口气,紧跟着出了白家。
房间里的蜡烛快燃尽了,“噗噗”的流着蜡油。
屋子里的光线更暗了。
春娘端着碗甜汤进来,却又将甜汤放在桌上:“芙蓉,茶茶刚才……竟然说出她喜欢皇上的话,真是让人……皇上只是不语,茶茶想去拉皇上的手,皇上后退,她就把皇上的五彩钱袋扯掉了。我怕皇上怪罪,就说茶茶发烧了,说的是胡话,做事也不经脑子,如今惊扰了皇上也不是本意,可茶茶竟然说……”
“说什么?”
“茶茶说她没有发烧,身子好好的,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是真喜欢皇上的。”春娘低下头去:“看起来,这次皇上好像不高兴。”
茶茶竟然扯下了皇上的钱袋,这可是大不敬的事,在宫里,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做,皇上没有责罚茶茶,已是万幸了。
芙蓉眯眼躺下,额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如今皇上已离开,她唯一能说的也只是:“春娘,去睡吧,茶茶的烧退了便好,其它的事,改日再说吧。”
太医的药果然灵验。
芙蓉喝了几剂,额头上肿的包也没了,头也不晕了,也能下床行走了。
倒是茶茶,虽说当天夜里便退了烧。可夏日朗朗,她的体温竟然起起伏伏,太医开的药喝完了以后,春娘又去请了大夫进府里来给她看脉。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均说退烧是易的,不易的是治心病。
春娘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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