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道路宽阔,人们穿着或绸缎或棉布的衣裳,悠闲的在街头走来走去。
沿街的酒楼茶馆宾客满堂,白色的招牌立在门口,迎风舒展,而食客们推杯换盏,烈酒与肉香直往人鼻腔里钻。不时有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跑到门口招揽着生意。那酒香与肉香又被带到了街上。沿着十字街道四下弥散开来。
刚下过雨的地面有斜湿,踩上去有点湿滑,三三两两的小贩挑着担子,里面装着芹菜或是白萝卜,小贩们闷声走过,时不时的吆喝两声。有人买的时候,他们便停下来,取下肩膀上的担子,拿出生锈的秤砣,放一把菜上去,称好了,收了铜钱,又重新挑起担子走远。
桔子熟了,红了脸的苹果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黄橙橙的香蕉被放在桔子旁边。不同的果味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种复杂的,厚重的,温暖的味道来。卖果子的白头老妇牙口不好,拿了一个香蕉在手里,缓缓的剥了咬了两口,像吃馒头似的轻轻嚼嚼。带着孩子的妇人走到白头老妇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孩子央着母亲买些果子,母亲问了价钱,摇摇头欲走,孩子只是拉着手不放,没有办法,妇人摸出花白的银子递到老妇手里,老妇慢吞吞的装了几个果子给孩子,孩子便破涕为笑了。
过了十字街口,便是去小车胡同的路了。
这条路,芙蓉再熟悉不过,她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厩之中,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一家门口有石狮子,她都一清二楚。
自打马车入了厩,她便眯上了眼睛,脑袋里,对厩的旧印象就像一幅幅的水墨画,随着车轮的颠簸,一幅一幅的摊开,浓墨重彩。
这繁华的景象吸引了田青仁与豆子的目光,二人像是看不够似的,分别倚在侧边窗口,目不转睛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闻着这厩丰满的味道。
豆子一脸的满足,又有点不放心:“厩这么繁华,会不会有人像大元帅那样,把厩给糟蹋了?我记得很早以前,丰城也很繁华,可惜后来,军队常年掠夺,丰城就冷落下来了。”
“你放心吧,豆子。”芙蓉笑着安慰他:“这里毕竟是厩,知道什么叫厩吧?就是皇上呆的地方,皇上呆的地方,那些个官员怎么敢像大元帅一样,皇上会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
很快便到小车胡同了。
芙蓉心里很是激动,这么久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春娘她们怎么样了。虽心里激动,可面上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白氏,是不是激动的想哭?那就哭出来吧,知道你憋不住。”苏畅笑,对芙蓉,他太了解了。
芙蓉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激动么?怎么说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不比一般女子。”
“是,是,你是见识过世面的人,怎么说咱们白氏在军营里当过伙夫好吧?”
“别提我当伙夫的事好吗?真难听。”芙蓉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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