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这副模样还有这个语气以及这个言辞非常地欠扁,这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妻子的神情看起来是装的,因为那一副泰然处之的姿态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她真的不懂。
模棱两可捉摸不透是妻子的特点,连他常常都分不清妻子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以为她是装傻吧她是真傻,可若是觉得她看起来像是真傻吧她又是装的,真的很难摸准她古怪的性情,这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了,不当演员可惜了。
让他疑惑的是她小的时候也没那么严重,虽然比较喜欢装作乖巧带着伪装的面具,可她不会处处都透露着心机城府,而现在的妻子,简单的一个行为做法或者是一句话都透着深深的令人感到忌讳的城府,让人不禁地觉得害怕。
这些他本不想在意,觉得只要不是对他的就够了,可偏偏,妻子对他也是这样,还坦诚地告诉他她也在算计着他,希望他能够理解也不要觉得难受,可试问有几个人会不难受?
正是妻子步步为营的算计,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着隐形的距离,他跨不过去,而妻子也不愿意走向他,这样的隔阂是他最无能为力的。
汲言继续淡淡地笑道:“知道啊,就是故意气你却让你又拿我无可奈何的,你若是对我干什么了可就太丢男人的脸面了,作为男人,一定要绅士风度大度才行,跟我一女人过不去,算什么啊。”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女人的这一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尤其是耍卑鄙阴险的时候,反正她是女人用不着什么光明磊落,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从来都算不上光明磊落。
reber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了,他尽量忍着气说:“平常你老是说我厚颜无耻,可你听听自己这话,谁才是厚颜无耻啊?就仗着自己是女人这一点来气人,平常不是老说什么自己就算是女人也不需要人让着什么的吗?这会儿厚颜无耻地完全忘了自己说过这话打脸了吧。”女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是觉得我用自己是女人这一点来气你更难受还是你能力不如我一个女人来气你更难受?”汲言依旧那么笑着,可这笑实际却是似笑非笑。
reber被气得哑口无言,气急攻心地语塞得微微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都难受!”无论是哪个,都好受不到哪儿去,还比较什么?
逗得丈夫吃瘪,汲言心情愉悦地挪回电脑,扭开钢笔继续算自己的课程时间安排。
其实汲言会想要气丈夫让他吃瘪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在捣乱不让她好好工作,那就只能想个办法让他短时间不想搭理自己了。
然而也没持续多久,生着闷气的reber就气消了,盯着妻子拿着手中用得已经明显很久款式很老旧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刷”一会儿后再次开口说:“这钢笔,你用了也有二十几年了吧?外形却还那么光滑,平日里看你也把它保养得很好不用的时候就让它安静地在钢笔盒里躺着,天天都带在身上,是因为太爷爷还是因为这只钢笔的价值呢?不过也不对啊,你拿到这支钢笔的时候就一小毛孩,哪能知道它的价值啊,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呢。”他当时看到还只是一个小毛孩的妻子将这支钢笔当成玩具时也对价值什么的还没有太大的意识,只是从父母口中知道这支钢笔不仅意义非凡,还价值不菲,当时也还是没有太大的感受,现在觉得当初妻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汲言也低头看着手中的钢笔,有些尴尬地说:“是,我一开始还啥都不懂的时候把它当玩具了,可后来上学之后你不是说这是用来写字的我就用它写字了吗?我因为写字太丑不想被人笑话还苦练了好一阵子的笔贴呢,都是用它练的,越用越觉得顺手买了很多笔都比不上它,那会儿就想着这贵的笔就是不一样质量好手感也好,知道它挺贵却完全不知道它价值连城。这不后来这个品牌创立了有九十周年他们家族把创始人的遗作拿出来公开拍卖我无意中从网上看到看着这么像才知道它价值连城的嘛,当时我那个手抖啊,谁知道自己天天用着特顺手的钢笔居然会是天价啊,若是更早知道我就会更早地好好保养它了,我之前因为不知道这钢笔的来历需要用这个品牌的墨水才能保养得更好买了其他墨水让它受到了损坏呢。”当时知道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呢,还担心自己会粗心大意弄坏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用最后适应不了新的笔又将它从钢笔盒里拿出来了,本来那支钢笔只是她用得顺手以及怀念自己已经过世了的太爷爷,可从那以后她更珍惜了,因为实在太贵了。
“用了这么多年,就没用腻过想买新的?女人大多数对物件不都喜新厌旧吗?”其实会问这个问题reber还是有其他用意的,因为妻子从小到大都是非常念旧的,女人喜新厌旧的一面妻子也有,只不过在一些完全无法令人理解的东西上妻子都不会,就连他偶尔都会觉得难以理解。
“我穿新鞋会磨脚,想适应只能习惯它;我那个旧的杯子有点裂了可我一直没换是因为新的杯子会有气味我不喜欢,要习惯新杯子也需要花时间;一个牌子的护肤品我用惯了也不想换,万一不喜欢或者过敏很麻烦;到新的环境会非常不习惯,所以我们搬到新家后我觉得很不踏实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取决于我的生活习惯和个人性格吧,就像这支钢笔我能用得惯也挺难得的,其实也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