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陆在心中想象着许砚风戴着眼镜的样子,他鼻梁高,眼睛大,皮肤白,这种款式的眼镜应该很衬他吧?应该……很斯文败类吧?应该……很受女孩子喜欢吧?
她想到这里,微微泄了口气,眼睛一转看到书架上放了一沓什么东西,粉色绿色蓝色的包装,很青春少女气。
孟西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书架前,踮起脚拿下了这一沓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她动作快到连后背的疼都忘了,许砚风吃惊又疑惑,微睁了眼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孟西陆拿着那东西又回到床上,趴在床上仔细一个个看过去,原来是信,封面上都写着“许砚风同学亲启”的字样。刚打开一封看到上面零星的字句,孟西陆就红了脸,什么鬼,这是些什么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吗?
她转过头看了许砚风一眼,见许砚风正懵懂的看着自己,心里一堵,认认真真地看了下去。
许砚风躺在地上,看不清楚她在床上看什么,只见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里觉得奇怪,这丫头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正奇怪着,就看见孟西陆将那几封信一股脑的扔在了自己枕头边,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什么。他失笑,看也没看就将这些信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孟西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想翻身又不敢,只好趴在床上生着气,想和许砚风说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气着气着便睡着了。
房间没有开窗户,室内温度持续升高,汗水粘附在身体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许砚风过去将窗户打开,夏日徐徐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水汽和凉意。
床上的孟西陆似乎是感受到了凉风,叮咛了一声,又稳稳的睡了过去。
许砚风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庞,娇憨又清新。
第二天孟西陆醒来时,许砚风已经不在,地上的被褥也已经收拾好放在了一边。她看了看表,7点半,心中大悟,高三早上还有早自习,7点就要开始,想来许砚风已经去学校了。
她赶紧洗脸收拾,心里庆幸昨天出来时,要不然今早还要回家一趟,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一笑,家?她还有什么家?
走到客厅时,她看到茶几上放了几张零钞,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
我先去学校了,记得买早饭吃,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孟西陆心中感动,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微笑,将那几张零钞折好装进口袋,怎么也舍不得花。
出门时又将书店门锁好,反复确认了几次才走。走在上学路上,她心里竟有一种那里才是她的家的奇怪感觉。
到学校时,已经快要上课,她赶紧坐好拿出了书本。
前排陆迦迩写了纸条揉成纸团砸向她,她嫌烦不想看,将纸团塞进桌兜里没理他,结果陆迦迩更加得寸进尺,不断地写,不断地砸,孟西陆依旧不为所动,端端正正地坐着看自己的书。
等到下了课,陆迦迩气冲冲地跑到她面前,“你怎么回事儿啊,不看我纸条!”
孟西陆斜睨他一眼,“不想看。”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陆迦迩气极反笑,正想反驳什么,却看到她耳畔的红痕,惊讶的大喊出声:“孟西陆,你耳朵怎么了?”好奇的凑近仔细看了看,又大喊道:“你被打了啊!”
听到他的话,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孟西陆只觉得伤痕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脸也止不住的灼热。
她低下头恶狠狠地对陆迦迩说:“走开!”
陆迦迩没心没肺惯了,也不知道孟西陆此刻是怎么了,低声咕哝了一句“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关心你你还这样”就走了,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