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梁在府邸得知被围,放飞的一只信鸽竟也落到这位看着年轻矜贵的公子哥手里。
冯梁悔之晚矣,哪知这位清贵、风华绝代的洵王世子如此雷霆手段,完全与其神清骨秀的翩然风姿不符!
冯梁看着神色清冷的穆勋宁,额头又冒了汗。
“洵王世子,夜半围府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倘若下官等有做的不妥的,世子尽管指正,何必这般刀光剑影的。您说是不是?”冯梁脸上挤出笑容道。
穆勋宁放下手中的纸条,看着如今地步还在迂回跟他提意见的冯梁,道:“到这个时候,冯刺史还跟本世子迂回,嗯?”
语毕,锐戈营的军士附和似的上前一步,步调整齐划一,杀伐之气显露。
“冯梁不敢!下官定与诸曹倾尽全力助世子早日平息水患!”冯梁脑中闪着穆勋宁的神情,以及锐戈营的黛蓝盔甲道。
“本世子也知冯刺史未必心服本世子,所以本世子不妨告诉冯刺史,京里燕国公失踪一案迟迟不清。陇西军不知归属,珲王又忙于秋闱,冯刺史难道还要给珲王添乱?”
冯梁今日算是从内到外的冰凉不止。冯梁先前从朝廷的所拨款项中得了甜头,因而赈灾款项一到他就与几个心腹参军打了主意,对外称局面稳定再行其他,可这主意却还没告知珲王穆林安。
冯梁万万是没料到,这个洵王世子不知不觉的就掌握了所有。冯梁不知眼前这个矜贵的洵王世子究竟知道多少,不敢再存侥幸心思。
“世子说的是。下官心服口服!”
“冯刺史也不必焦心,本世子与锐戈营并不会多留,越早回京越好。”
冯梁猛然抬头,可是一想到燕国公之事,京里风波怕是要兴起来了。穆勋宁不会长留也在情理之中。
冯梁虽然是地方官员,但也是从京里外调的官员。正是因为冯梁在京都当过官,此时也才能切身体会到滋事体大,不可再生是非。
穆勋宁是看着冯梁离开的,心中轻了几许。冯梁不动心思,禹州府下面的人也没有再敢动歪心思的。
冯梁此人品行倒也并非全然不端,不然先前贪墨朝廷的款项之事也不至于像个新手一样做的不缜密,轻易就被穆勋宁抓到了小辫子。
只是冯梁既站了珲王穆林安的队,就要拿出忠心。穆林安夺嫡之路银钱必然是需要的,各地官员的上贡是银钱的重要来源,冯梁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