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森高强度训练被洪连长叫停,同时刘飞在军分区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右脚踝肌腱断了两根。手术接上后被留下住院了。
刘飞受伤住院,让二连一班的战士们心情有些低落。曲森休息了一天后又再次回到了四百米障碍跑的训练场,不过这回他没有强练,而是在老士官的帮助下往细里扣动作要领,争取在二百米的障碍区寻求成绩上的突破。
而这段时间洪连长倒是没时常给曲森训练,反而时不时往分区医院跑。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五一假期临近,而假期过后就是军区大比武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曲森调整好状态,几次又跑出了一分二十九秒的成绩。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有多少喜悦,毕竟自从知道以前军区比武上名次的成绩后,一分二十九秒这个数字就一下变得不是那么那么显眼了。
晚上看完新闻后,曲森换上作训服一个人再次回到四百米障碍区,活动了一下身体再次自起点冲出。场地能见度并不好,不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让曲森对这片区域已经无比的熟悉,就算摸着黑也能顺利的完成所有的动作。
一趟跑下来汗水一下冒了出来,全身肌肉的痉挛让曲森不得不在草地上用“狗爬式”舒缓。
“你小子跟我比的时候跑的跟疯狗似得,怎么一个人跑就像个娘们。”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声音曲森很熟悉,曲森循着声音往侧面看去,发现刘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隔离带矮墙上。
“班副,你出院啦?”曲森一直以来跟刘飞的关系不用多说,打招呼时原本关心的语气出口后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有些别扭。
“军分区医院住了几天,呆不惯,打了申请,回咱卫生队继续养着。”相比之下刘飞的语气要显得正常很多,但是他绝壁不会说是被洪连长赶回来的。
当然连长也不是让刘飞来和曲森跑步,而是打算找个时间让曲森到卫生队,听听刘飞讲技巧。
却不想刘飞不甘寂寞,跑了出来。
“那你怎么还跑出来了?”曲森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韧带断了的严重性,特别还是脚上的,恢复不好恐怕会落下残疾。
“就咱卫生队那小破墙,能拦住我?”刘飞得瑟的说了一句。
曲森不好说什么跟着呵呵笑了一声,起身坐到了刘飞身边。这才看清刘飞右脚和小腿被包的那叫一个厚实,不远处还放着一根拐杖。
“你小子也别得瑟,等我养好了咱在接着比。”刘飞见曲森不知道说什么坐在那有些局促先开了句玩笑。
刘飞态度的转变让曲森也放松了下来,立马接上:“我说班副,咱比可以,但洗袜子的事儿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你不能再反悔了。”
“切,你刘班长一个吐沫一个钉。放心,等我伤好了,以后你袜子不用自己洗了。”刘飞一排胸脯,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之前的矛盾和隔阂在这个瞬间神奇的消失了。
说起来显得很奇怪,可军人的心思在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的单纯和豁达。虽然曲森当兵的时间还不长,可不知不觉间早已被军营这个大熔炉改造而不自知。
“这段时间有提高没?”笑了一阵,刘飞问。
曲森摇了摇头,有些丧气的说:“一分二十九都不稳定。”
“正常!”刘飞没有感到意外撇了曲森一眼:“怎么样,要不要本班副帮助帮助你?”
这话让曲森一下来了精神,以他对刘飞的了解,他如果不是心里有谱,肯定不会说出这话。所以顿时一脸渴望的看着刘飞。
刘飞端正了一下坐姿,拿出一副要发表高论的架势,可曲森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吐出一个字。
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跑到一边把扔在地上的上衣捡起来,从兜里掏出烟盒,又小跑着跑回刘飞身边坐下。
在部队里,有烟能使磨推鬼!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明白事儿。”接过曲森递过来的烟盒,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马上抽出一根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舒服的缓缓吐出烟雾。
嘴里嘟囔着:“奶奶的,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军分区医院管的那叫一个严,厕所里都有烟雾报警,人呆不了!”
曲森被逗着哈哈直笑,敢情这玩意出来就是想抽烟。不过边笑边四下乱瞅,生怕这时有个人过来。
无烟营区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训练场也不是大旱厕,这要被抓住最少一个点名批评。
要说部队也是有意思,虽然明令禁止吸烟,可无论军官还是战士,烟民都不占少数。纠察什么的大多数时候对大家兜里装的香烟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就是千万别抽烟时被抓住。
刘飞几口把烟抽完,熟练的找了个缝隙处理好烟头,这才开口:“其实我早就发现你过障碍时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曲森马上问。
“压气。”
“压气?”
人做在攀爬、跳跃之类需要用力的动作时都会下意识的压气,这样有利于发力,也能抵抗冲击。所以曲森对于刘飞的说法有点不明所以。
“对!”刘飞点了下头,眼睛看向障碍区指了指高板跳台又指了下独木桥,酝酿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理我其实说不太明白,只是过这些障碍项目做动作时大部分基本都需要压气,只是压气的强度要有不一样。
比如攀高板跳台和跳下,那肯定需要憋着劲儿,不过像独木桥和绕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