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打坏了,一辈子都不得好”想想又觉得凄惶害怕,中药西药都吃,只是不见好。不知道徐正海在那里,他要是在身边,尔雅也多一个说话的人。

得了徐太太首肯,尔雅又主持着修房子的事来,忙得脚不沾地,因为自己小门小户没有经历过,找管家问了又问,打听了又打听,一个字都要在心里揣摩几遍。管家倒可怜她。

徐太太听说,给她支了几招“不过是个小房子,能住人就行,若有不好的日后再给她改就是了,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的话?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再病倒家里更没个主事的人了。”

三姨太太倒是想帮忙,见天儿往尔雅房里凑,想着是长辈笑着脸委婉拒绝了。

尔雅忙着造房子,徐先生太太也满天飞处理事情。等到徐正海得胜回来,家里事情也理顺了,果然皆大欢喜,

银行表率有功,徐正海又痛击为民党,委员长特意做面子,很是褒奖,一时间门前络绎不绝,满南京的人来奉承送礼拉关系,竟然烈火烹油起来,徐太太神清气爽得了空,尔雅在家里锻炼一年多,颇有风范能拿得出手,于是带着媳妇也各处赴宴交际去了。

尔雅觉得世事竟然如此荒谬,变化太快。前一阵人人冷眼,现在就巴结奉承。长的丑的狗,走在路上无故也要被踹一脚,人得了势,放的屁也是够香的。

徐先生看她疑惑“你婆婆说得对,钱啊,权啊都靠不住,没有这个人什么都别想,人有了这能力,这些东西追着你后面来。你要习惯这些。”

说得通透,可自己也不开心,为的是自己一手创办的银行,总是有不舍和委屈。

晚上回房,也伺候伺候徐正海,给他捏捏肩,肌肉壮实,尔雅干脆拿着拳头使劲儿锤

“自你从战场回来就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我家没开银行了,怕你不喜欢我了。”徐正海悠闲地趴在枕头上说。

噗嗤,尔雅大笑扑过去咬他脸“以前就为你是家里开银行的少爷,我才不喜欢你呢”

二人嬉笑打闹一阵。尔雅逮住徐正海的脸做了个怪相

“从实招来,到底有什么事儿,你骗不了我。”

“没事,真没事儿”

“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是对我,快说。”尔雅不依不饶

“什么都没有”

尔雅看徐正海抵死不说,生了气,从他身上翻下去,往一边睡了,徐正海又过来抱她,推了几次让他抱住

“尔雅,你是我老婆,只管家里的事就好了,外面的事交给我,你别管”

“你讨厌”

徐正海心里沉重,头埋在尔雅脖颈处闷闷睡了。

第二天,尔雅早早醒了准备处理家务,悄悄儿把徐正海手臂推开,结果行军的人都警觉,条件反射,毫不客气,便用了十分力气。一下子擒拿住了要往地上摔。尔雅不防备,眼泪飙出来,直喊疼,冷汗直冒,大叫起来。

徐正海才清醒,一看弄错了人,尔雅哇哇大叫便心疼不已,抱住她给揉揉,又道歉,又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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